溫暖再醒來,四周一片靜寂。
沒有滴答的儀器聲。
沒有縈繞不散的消毒水味道。
微風拂起落地窗邊的潔白紗幔,卷進窗外的清新空氣和鳥叫聲。
滿室馨香。
視線一點點清晰起來,溫暖看到了眼前的大房間。
和趴在床頭邊睡著的謝聿川。
像是守了她一整夜,男人保持著坐在沙發里的動作,單手趴伏在床頭邊,一只手還覆在她手背上。
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這個房間,溫暖目光閃了閃。
溫暖確定自己沒來過這里。
可這個房間卻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落地窗邊的墻角邊放著一架白色的三角鋼琴。
墻上掛著一幅畫著月夜和海面的畫,海邊的沙灘上,兩個穿著碎花長裙相鄰而坐的女人。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她?
另外一個是媽媽。
這畫面,像是......
像是哪兒呢?
窗紗下透進又一股清新原野香氣的時候,溫暖想起來了。
這是夏威夷沙灘上的她和媽媽。
視線輕移,溫暖看到了梳妝臺,和梳妝臺上的白色花瓶。
素白的花瓶里,插著三五只桃花,朵朵綻放。
白的花瓶,粉的桃花,和梳妝臺上那些黑白透明的瓶瓶罐罐相得益彰。
一眼看去,好看極了。
“醒了?”
耳邊響起謝聿川惺忪磁性的聲音。
溫暖回過頭,正對上謝聿川溫和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