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腦,隱約還能摸到疤痕,“還疼嗎?”
宴文洲握住她的手,“現在才來問,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余薇推開他,坐起身,從抽屜里翻出一個盒子,之前姚琳幫她買的,她想丟沒丟成,后來帶回公寓,就放在了臥室的床頭柜里。
將盒子丟給宴文洲,余薇神色冷淡地看著他,“過了今晚之后,我們兩清。”
宴文洲看著被丟在床上的東西,床頭柜里放著這個東西,浴室里還放著睡衣......兩個人儼然已經同居。
心口酸澀蔓延,他早就不是她的誰,連吃醋都沒立場。
宴文洲拿過盒子,放在手上把玩,嘲弄道:“余薇,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
“是啊,我也搞不懂,你又不是沒睡過,為什么非要纏著我?”余薇嘲諷地笑了笑,“可是除了這具身體,我也不知道你還能要什么?”
宴文洲看著她發紅的眼眶,移開視線,“我可沒興趣在你們滾過的床單上睡你。”
余薇躺到床上,“那你可以走了,我困了。”
宴文洲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徑自走了出去。
余薇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胃里一抽一抽地疼,她咬住手背,告訴自己,忍一忍就會過去。
可是腦海里還是不斷閃過他離開的背影。
她想到當年,她聽到消息,拼了命地趕到機場,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怎么也找不到他。
“叮鈴鈴!”
門鈴聲響起,余薇不想理會,用被子蒙住頭。
門鈴依舊在響。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