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賣主求榮,早就被收買了。
她知道酒壺里的是毒藥,所以才會三番兩次催促,要把毒酒獻給攝政王。
季綰綰冷笑了一聲,“我喜歡,所以就打翻了,怎么,我打翻一個酒都不行?”
“不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紅珠搖了搖頭,這時冷霜投過來目光,冷冷盯著她,紅珠突然感覺到一身寒意。
“小姐,您怎么把攝政王府的婢女帶過來了?這不太好吧......”
季綰綰抬臉看過去,臉色冰冷,“我做事還要你過問?”
“奴婢不敢。”紅珠連忙低頭,戰戰兢兢說道,她覺得小姐變了,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只覺得小姐比以前凌厲許多,那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她都不敢直視小姐的眼睛。
紅珠安靜如雞,不敢出聲。
季綰綰再次閉上眼睛,梳理前世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行駛到丞相府門口停下。
“小姐,到了。”
季綰綰聽聞聲音,慢慢睜開眼睛,掀開車簾一角,當看到熟悉的相府,她的心狠狠顫動了一下,像是被大手捏緊。
她又回到了這里,一個噩夢般的地方。
“小姐。”冷霜看到她臉色不對勁兒,立刻去攙扶她。
季綰綰搖了搖頭,“我無事。”
她走下馬車,走進了熟悉的丞相府,這里是她的家,但是后來卻被趙姨娘和季清雪占據。
父親對她不理不睬,老夫人視她為不詳,她明明是嫡女,卻要看姨娘的臉色討生活,甚至母親重病,她都沒能為母親請來大夫......
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趙姨娘踩到正房的頭上了。
季綰綰的心冷了下來,踏進相府,走向后院。
她先是去了華錦院,去探望母親。
剛走到門口,聽見里面傳出的悶聲咳嗽聲,母親的身子不太好,常年咳嗽,受不了風。
她剛要走進去,就聽到季詩萱的聲音,“我真的好擔心姐姐啊,姐姐怎能一個人去攝政王府呢,女子的清譽重要,姐姐這樣......會有損名聲的。”
表面上聽起來是在擔憂,但語氣里滿滿的嬌柔捏造。
程氏聽到后似乎是受了刺激,咳嗽的更為厲害了,“咳咳,你是說綰綰去了攝政王府?”
季綰綰的臉色一冷,走了進去。
桂嬤嬤見了,立刻道:“夫人,小姐回來了。”
程氏抬起臉,臉色蒼白虛弱,看到季綰綰提著的心才落下,“綰綰。”
“娘......”見到久違的母親,季綰綰感到鼻頭發酸,眼前模糊,走過去握住了母親的手。
“綰綰,怎么了?”程氏擔憂看她,難道女兒在攝政王府受欺負了?
季詩萱在一旁道:“姐姐你怎么才回來?你怎能一個人去攝政王府呢......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就不太好聽了......”
季綰綰的臉色冷了下來,“季詩萱,你住嘴!”
母親病重,受不了刺激,季詩萱還偏偏跑過來提起此事,這不是在添堵是什么。
“姐姐我有說錯什么嗎?”季詩萱一副無辜委屈的樣子。
季綰綰不再理會她,握住程氏的手道:“娘,我今日去攝政王府,只是向王爺表示感謝而已,之前王爺幫過我一忙,我理應去道謝的。”
“真的嗎?”
“是真的。”季綰綰輕柔說話,讓母親安下心來,“前些日子我逛街的時候馬車壞了,攝政王派人送我回來,我為表示感謝,去道了聲謝。”
程氏提著的心,這才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