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她們走吧,不用管我。”
我的心在此刻塌成一片廢墟,難受地要死。
霍斯年示意翔鶴帶著阮希柔和格瑞亞先回去,自己則是站在原地未動。
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從山頂上撤離。
直到最后,只剩下霍斯年站在風中點起一支煙。
猩紅的煙頭在夜風中很快燃盡。
“走吧,回家。”他將手中的煙蒂丟在地上踩滅向我走過來。
“你滾,別碰我。我就是睡在這山頂,從這懸崖上滾下去,我都不會跟你上車。”
山頂空曠,再無人可以看到我的窘迫。
眼淚隨著我的話,不斷淌下。
氣急攻心,這次痛的不是胸口,而是我的小腹。
“你到底什么時候可以恢復正常?媽已經死了,她希望你能好好生活,好好過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知道報仇,只知道捕風捉影地去恨別人。”
霍斯年伸手拉我:“你不跟我走,是想在這山上被豺狼撕成碎片嗎?”
“不用了,我已經叫了人上來接我,他很快就會到。而你,就回去安撫你格瑞亞和阮希柔吧。”
我強忍腹部的不適,望著山腰上的光亮,便知道我提前安排的人已經來了。
池澈的車停在我的面前,他跳下車對霍斯年高興地打招呼。
我斥責道:“閉嘴,趕緊走。”
“啊?奧奧。”
許是看出來我和霍斯年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
池澈聽話地馬上回到車上,帶著我掉頭離開了山頂。
從后視鏡里,我冷冷地看著霍斯年孤獨的身影。
整個山頭,只剩他一個。
瞧上去,落寞無比。
我收回視線,竟自私地想要他比我難受千百倍嗎,唯有如此才足以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