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醫護服務臺準備去乘坐電梯離開醫院時,我聽見有兩個小護士在低聲討論著。
“你說906病房的臻然小姐和那位先生是什么關系?”
“誰知道呢,咱們不要管人家的私事。”
“也是,我就是可憐那個失去雙腿的臻然小姐,長得這么好看卻無法走路,該多難過。”
“人家回國本就是看中醫來的,在我們這兒先過渡,要你操什么心思,趕緊干活。”
......
所以這個臻然是腿腳不便?
可是一個腿腳不便的人,又怎么去救霍崇山,讓他們如此感謝她。
甚至接她回國治療?
我不太理解,心里卻總覺得這事情應該不會這么簡單。
“故事聽得怎么樣?東拼西湊的,是不是聽我親自給你講講來的更真實,更好理解?”
霍斯年的突然出現,讓那兩護士驚呼一聲閉上了嘴巴。
他的胳膊搭上我的肩膀,一改往日的冷漠,聲音溫和地向兩位護士解釋。
“還請兩位不要誤會,這位才是我太太。”
那倆護士的視線在我和霍斯年身上來回游移,然后不斷道歉。
我尷尬地擺手:“無妨。”
脫離霍斯年的身邊,徑直朝著安全出口走去,電梯也不想等了。
反正只是九樓而已,不會累死的。
霍斯年緊跟其后,空曠的走廊里只有我們在樓梯上狂走的腳步聲。
最終,我敵不過霍斯年的速度,被他攔在拐角處。
我氣喘吁吁別過頭,不去看他:“讓開。”
他去氣定神閑,絲毫沒有喘氣的慌亂感。
“聽話,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