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你們按我說的趕緊離開吧。”
站在窗臺前,我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語氣里卻是不容拒絕的決絕。
“洛向晚,你怎么能這么對待向姨?你知不知道在英國的這些日子她有多么想你,有多么期待回國和你團聚。”
杜菲諾性子直率,她走到我身后指責著。
“是啊,你媽媽知道在國內昏迷不醒的時候,讓她也著急地差點暈過去。向晚,如果你對我有意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不希望你傷害你母親。”
杜雨生攬著我媽的肩膀,聲音緩和。
而我媽,這個堅強卻又脆弱的女人,正雙手緊緊篡著不停地流著淚。
我只敢在玻璃的倒映中默默地看著她,只怕自己一回頭就會心軟,會流淚。
“媽,你別哭。你要相信我正因為我愛你,在乎你們才會這么做。這一次聽我的好嗎?等我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完,我一定第一時間去找你們。”
良久,我媽點頭道:“媽媽明白,你是懂事的孩子一定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做。”
聽她這么說,我懸著心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
杜菲諾嘟嘟囔囔著,“我都沒跟你好好說過幾句話,你就把我安排給別人,你真是一個壞姐姐。”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有杜菲諾在我媽和杜雨生身邊,他們應該也不會太難過吧。
不過杜家人的存在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去,我將會安排好這一切再離開。
他們開始整理行李,我打開門離開了家。
漫無目的地在小區里先逛著,準備等他們都出門后再回去。
別墅區很大,但是趙廷桉的住處卻離我家不遠,沒走幾步我就到了趙廷桉別墅的窗前。
菱形玻璃窗格外好看,花園里的草坪修剪的十分整齊。
只是,那扇玻璃窗后邊的花瓶里,那一把鮮花卻已經枯萎,在桌旗上散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