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筷子莫名地停頓了一下,服裝廠?好像有點耳熟。
再聽聽,看是什么情況。
“張總自己也應該清楚,本來你那廠子就沒有達到霍氏的投資標準。上回你找到我母親說通這件事情,我只能給你開這個后門。但當時你怎么跟我保證的?”
霍斯年的反問叫張寺的臉上有一些尷尬。
“唉喲,這韶英姐是我初中同學,那算起來你也是我侄兒是不?幫咱自家人那不好嘛。”張寺又開始攀親戚關系。
而我明顯看到霍斯年的臉色沉了又沉。
他本就跟許韶英關系不是特別好,現在這張寺這么說話完全就是不給他面子。
“霍總,看在韶英姐的面子上,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咱們這個廠辦起來真的不容易啊。”
張寺見說不動,又開始上苦情戲。
“天底下賺錢的人,沒有誰是容易的。你以為我賺錢容易?我現在在這應付你們本身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不是嗎?”
這話說得隱晦,但是有點理解能力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張寺愣了一下,面上有幾分尷尬的神色。
“吃菜吃菜。既然明天要破產,這事就是明天的事情,現在咱們就先吃菜,喝酒。”
他招呼著,但場上依然沒有熱切起來的意思。
看得出來,其他幾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對霍斯年的不滿溢于表。
張寺端著自己手中的酒杯,面向霍斯年:“霍總,既然您不愿意松口。那生意上的事情咱就不談先。拋開工作上的事情,我和你媽是同學,怎么的也是你的前輩。今天我們在這等了你足足兩個多鐘頭,你得喝一個表示一下吧?”
我趕緊將手里的筷子放下,嗯?開始敬酒了?我來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