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衣帽間的玻璃柜門推開,里面塞滿了曾經我想穿卻穿不了的衣服。
霍斯年不喜歡我張揚,我便衣著保守,顏色素氣,就連頭發也是清湯寡水的黑長直。
不過就算這樣,他最后不還是選擇了俏皮可愛類型的阮倩雯嗎。
所以人啊,就要認清現實,不愛就是不愛。
付出那么多又有什么意義呢。
臨睡前,我聽到樓下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掀開窗簾看到霍斯年開車出門。
尾燈在黑暗的夜里顯得格外明亮。
雖然我已經決定不再去管他去哪去干什么,但理智卻總會被殘存的感性推翻。
我很想質問他深夜又要去哪,但最終我還是忍了下來,強行讓自己睡去。
一個連自己老婆都能放出去陪酒的男人,我到底要留戀什么?
轉天,我給我媽去了一個電話,詢問父親的情況。
我媽沒有多說什么,但我能聽得出來她的聲音里滿是無奈。
我安慰了幾句后,掛斷電話開始化妝。
那般性感的裙子,不得好好捯飭一下自己嗎?
到時間后,小陳已經在樓下等我,而霍斯年沒有來。
酒局定在楓唐會所的三樓包間。
我推開門,里面的圓桌上已經坐了一圈人,我來不及細細打量每一個人,而是精準地找到主座上的男人,因為只有他身旁空著位置。
我知道,那是給我留的。
“陸總。”我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向他介紹自己:“我是洛銘集團的,我叫洛向晚。”
許是我一進門,他就被我的臉微微驚到,所以在我自報家門的時候,陸霽看起來也并沒有那么反感。
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眷戀,但轉瞬即逝。
我伸出的手,尷尬地懸在空中,他并未給我面子。
我笑著在他身旁坐下,他沒有拒絕。
人齊之后,酒桌上很快便熱鬧了起來,各色各樣的酒水被不停地搬到桌面上。
陸霽拿了一瓶茅臺放到我面前。
“小洛,我知道你是干什么來的。但不是光頂著一張臉就能改變些什么的。今晚先讓大家看看你的誠意如何。”
陸霽一番話,叫在場的男人興奮起來。
我明白他的意思,想讓我挨個將桌面上的人敬過去。
“陸總說的是,就當是頂著陸總給的面子,與大家相熟一番,往后在榕城也算多個朋友多條路。”
說完,我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不多,但足以讓我的胃開始燃燒。
“這杯,是我敬大家的。”我就杯口朝下,示意酒杯已空。
“這一杯哪夠啊,你是個新人,剛進了我們這個酒局,場面上都是些大人物,你怎么的也得吹一瓶吧,大家說是不是?”
坐在對面的一個女人開始起哄,她定是看不過慣我一來便能坐在陸霽的身邊。
眼里的厭惡和嫉妒毫不掩飾。
此刻場面上開始歡呼,所有人都贊同她說的話。
氣氛起來了,我要是不喝根本下不來臺。
我望了陸霽一眼,他卻假意在吃菜。
他想要一個誠意是嗎?
好,我給。
在人群的喧囂聲中,我舉起那瓶茅臺開始直接往喉嚨里灌去。
沒關系,反正是死過一次的人,沒什么可怕的。
但高濃度地酒精還未進到我口中,手中的茅臺便被人一把奪去。
“夠了,別再喝。”
我恍惚地看著奪去我酒瓶的人,心中想著,你丫可別在這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