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天里爸爸不自然的表情,和不停給自己灌酒的樣子,我心中的生出不好的預感。
回到家,媽媽正在給爸爸泡解酒茶。
還沒等我開口,媽媽反倒是問我:“這么晚了,斯年沒給你來電話?”
“他剛才來接我回去,不過我想晚上在家住。”
我明白她在問我和霍斯年的關系,我猶豫了一會兒將離婚二字咽了回去。
我拉著媽媽坐在沙發上。
“媽,爸爸今天有點不對勁,到底怎么了?”
可沉默了好久,媽媽只是搖搖頭,拍著我的手背讓我不要擔心。
父母一如從前的我,只報喜不報憂。
無論我怎么問,她始終不松口,我只好威脅道:“你不說,我自己去問霍斯年了。”
我假意起身,被媽媽拉住手腕:“別去。”
我重新坐下,這才在母親的口中得知,父親的公司出了很大的問題。
前兩天他去找過霍斯年,但霍斯年卻婉拒絕了他。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霍斯年會在昨天親自送禮品上門。
那不過是他不愿幫忙的一絲歉意罷了。
“向晚,其實這件事情讓斯年幫忙也是很為難,我們并不強求,也就是想請他想想辦法。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跟他有爭吵。”
我不知道公司的事情到底有多麻煩,但我卻知道父母為了不讓我和他的關系有所影響,而選擇自己去和霍斯年低聲下氣。
這讓我有些難以忍受。
可前世似乎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也可能是我的關注度從來都在霍斯年的身上,而忽略了父母。
我安慰道:“媽媽你放心,只當是讓爸爸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吧。”
說完,我拎起包起身穿鞋。
“你去哪?”媽媽著急的問。
我側頭對她笑道:“當然是回家了,還能去哪。”
媽媽不安地握住我的手:“這件事情斯年不答應一定有他的理由,你不要因為這個和他吵架。”
我點頭:“我明白的,我們...關系一直挺穩定的,不會吵架。”
離開家后,我打了一輛車回到別墅。
別墅的落地玻璃窗亮著昏黃的燈光,紗簾沒有拉上,我清晰地看到霍斯年正坐在那把躺椅上看書。
此刻穿著常服的霍斯年正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隨意地翻動著手里的書。
這樣安然在家待著的他,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一時間,我看得入神,直到他側過頭與我對上視線。
隔著院落和那塊巨大的玻璃,我能感受到他眼里的嘲弄。
我明白了,他在這里等著我呢。
等著我來與他求饒,等著看我繼續對他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