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意識到,躺在血泊中的人正是佑佑。
“讓開,麻煩你們都讓一下。”
但無論如何我都撥不開面前的人群。
直到我睜開眼睛,看著昏暗的房間,才明白這只是一場夢。
“好險,還好只是夢。”
我捂著臉,擦掉驚嚇過度生出的冷汗。
靜下來之后,我摸向腹部。
這就是人家說的胎夢嗎?
因為有了身孕,就會夢見關于孩子的事情。
夢境里,佑佑的面孔已經變得模糊,不知道為什么我卻覺得佑佑就是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你是想讓我留下你嗎?”
暗夜里,我摸著肚子問他,其實也更像是在問自己。
今夜的夢,讓我有些動搖。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跟夢里的佑佑一樣,似乎也不錯。
如果真的想留下這個孩子,我應該要和霍斯年說一聲。
他要是知道了,應該會很開心吧。
心中那團郁結之氣,在此刻有些松開。
我拿起手機給霍斯年打去電話。
這是我這些天里唯一期待的時刻。
我期待他的欣喜,或許我們可以一起為新生命的到來而感到高興。
嘟聲后,電話接通了。
“斯年,你在哪?”
可電話那頭卻沒有霍斯年說話的聲音。
緊接著傳來的是一口流利地道的英文,在輕喘著說著令人臉紅的情話。
她的聲音里,隱隱約約傳來男性的粗獷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