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伸出她那雙涂著鮮紅的爪子,抱怨著。
“小曾,你的職位是前臺,這么鮮艷的顏色怕是不合適吧?”
“唉呀,姐,在這你提前臺干嘛。我又不是一輩子只做前臺。”
曾思晨不滿我說這話,像是這份工作讓她跌份了似的。
方真真站在我們身后道:“你叫她姐?我怎么覺得她比你小呢?”
根據之前聊的,這曾思晨好像的確比我們還要大上兩屆。
只不過長了一張娃娃臉,看不太出來。
曾思晨面上無光,眼神泛起一絲冷意,語調卻還是溫柔的。
“你是老板吧?我怎么見你有點眼熟,我們,認識嗎?”
她走近方真真,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那模樣看起來竟讓我生出幾分懼意。
“好了,到上班時間了,我們該走了。”
我伸手拉過曾思晨,離開了方真真的美甲店。
回去的路上,我們誰也沒說話。
快到公司時,曾思晨問了我一句:“你們在我做指甲的時候跑哪里去了?”
“我也在做指甲啊,沒去哪。”我淡淡回道,繼續安心開車。
“可是,為什么我覺得你對我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那個美甲店老板是不是跟你說我壞話了?”
她眉間生出幾分躁意,不停地追問著。
“你想什么呢,她又不認識你。”
我心平氣和地開脫,就好像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那些話一樣。
“那你呢,你認不認得我?記不記得我們從前的事情?”
曾思晨突然冒出一句話,那雙烏黑的瞳仁中,帶著令人膽寒的審視。
此刻的她,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