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眉峰挺直,薄唇翕動著,我能感受到他噴灑在我額間溫熱的氣息。
他睜開眼,平日里那雙冷峻的眸子此刻帶著迷蒙。
“喂,知道我是誰嗎?”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著,卻被他捉住,緊緊篡住。
“你是晚晚,我可不是醉了就會胡說八道,胡亂認人的。”
霍斯年掌心的溫度滾燙,握著我的手陣陣發熱。
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認真,像一只忠誠乖巧的小狗。
我知道,一旦他清醒又會變成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尾巴狼。
“那你聽話嗎?”我像哄小孩那樣問他。
“聽話。”他乖巧地回答,但是我有點不信。
“那你能不能起來,去沙發上睡?不然你只能在浴室的地磚上對付一個晚上了。”
“好。”
霍斯年還真就乖乖地起身,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浴室,跌進沙發里。
倒是,還真的蠻聽話的。
早知道他這么聽話,我應該把那份合同準備一下,讓他直接給我簽了。
可惜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可我卻沒來得及準備,讓這個機會流失了。
直至后半夜,我都在床上輾轉反側,為這件沒能做成的事情感到懊惱。
午夜的城市變得安靜,我望著沙發的方向,屏息聽著霍斯年的呼吸聲。
靜靜的看著霍斯年在沙發上坐起來,他單手揉著太陽穴,環顧著四周。
難道這人這么快就清醒了?
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幾秒種后,我聽見他雙腳及地的聲。
他走到床邊,坐在我身側,一頭栽下,然后又失去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