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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寧暖和顧宴離開,從江城飛往首都。
顧深沒去送,是徐誠親自把人送上飛機,回來和顧深匯報了情況。
“顧總,先生和夫人已經上了飛機,首都那邊有人接應,他們在首都呆一周左右的時間,就會回歐洲了。”徐誠應聲。
顧深嗯了聲,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恰好,顧深的手機振動,上面是紀臣峴的電話,徐誠就立刻退了出去。
“你當年中毒的事情,可能有線索了。”紀臣峴開門見山說的直接。
這話,讓顧深的眼神微瞇:“什么意思?”
“你記得你小時候的保姆嗎?”紀臣峴問顧深。
顧深安靜了一下,在回憶小時候的事情。
因為顧宴和寧暖的問題,所以顧深其實一直都是顧展銘帶大。
而顧深邊上有一個照顧的保姆,叫成姨。
但這個成姨不是顧家的人,而是寧暖嫁到顧家的時候跟過來的,算是帶著寧暖長大的保姆。
在寧暖生產后,繼續帶著顧深,也算是盡心盡力。
顧深12歲那年,成姨已經65歲了,所以就退休了。
成姨不是豐城人,而是隔壁江州人,在成姨退休的時候,顧家還給了一筆很大的安家費。
后來,顧深就和成姨聯系過了。
慢慢算下來,今年成姨都快90歲了。
“記得,成姨。你怎么忽然提及她了?”顧深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
“我在江州看地皮,這塊地皮恰好就是江州精神病院的地皮。我們在談判,而精神病院還沒搬遷,我看見一個病人在鬧,年紀很高,被護士教育了。”紀臣峴繼續說著,“我真的沒認出來,就順口問了一句,院長大概說了情況,我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成姨。”
和最初紀臣峴記憶里的成姨已經完全是兩個樣子了。
現在枯瘦的要命,已經是命不久矣了。
最重要的是瘋瘋癲癲。
“當年顧家給了她一套江州的房子,還有五百萬的現金算是安家費,可以讓她完全衣食無憂了。后來我從精神病院這邊才知道,成姨拿著這筆錢回家后,一直都神神叨叨,這筆錢也不給孩子,反而都給了寺廟,鬧得家里格外不愉快。加上家里缺錢,房子也被賣了,成姨的精神狀態沒好,老是一驚一乍的,嘴巴念念有詞,什么她不是故意,不要來找她啊什么。搞得兒子和媳婦精神也崩潰了。”
紀臣峴把成姨的事情大概和顧深說了。
“所以,最后,她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只是在精神病院,她的情況也沒好,每天念叨的都是同樣的東西,什么下毒啊,造孽啊,情緒起來就開始動手。所以護士也很厭煩成姨。”
紀臣峴說完,順便把成姨的身份證復印件都發給了顧深。
“確定是這個人,沒錯吧。”紀臣峴問。
顧深看了一眼,給了肯定的答案:“是,就是成姨。”
“所以,你不覺得巧合嗎?你大概是10歲發病,12歲才查出中毒,12歲的時候險些要了你的命,若不是你爺爺,怕是現在也沒你了。而成姨也剛好就在你12歲那年退休,在這之前,你的衣食住行都是成姨負責的,所以大膽假設一下,是不是這個可能?”
紀臣峴分析的很徹底。
顧深的表情也跟著越發的嚴肅起來。
這件事確確實實是被所有人都忽略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誰都不會懷疑成姨。
“所以你懷疑是成姨給我下毒?”顧深反問。
“是。但是我想不出成姨的動機。”紀臣峴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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