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還是淡淡的嗯了聲，是肯定的。

顧心暖嘆口氣，很認真的看向了顧深：“爹地，其實媽咪走了，你心里很不痛快是不是？”

這話，顧深不承認也不否認，越發顯得被動，就這么安靜的看著顧心暖。

“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不要想這么多，醫生伯伯說了，你的小腦袋瓜子裝不下這么多東西。”顧深笑著哄著顧心暖。

顧心暖沒噢了聲，但是大眼仍舊專注的看著顧深。

顧深安靜片刻：“你想和爹地說什么？”

顧心暖低頭，許久才再抬頭看著顧深：“爹地，其實媽咪就是我的親生媽咪是不是？她并沒死，她回來了。”

這話，顧心暖問的很認真。

再看著顧深的時候也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安安靜靜的。

顧深沒說話，眼神落在顧心暖的身上，也不知道是承認了還是沒承認。

“誰告訴你的？”顧深淡淡問著。

“因為我看到網絡消息了，然后媽咪車禍后整容過，所以大概就判斷出來了。她雖然和之前的照片不一樣，但是我也只有在媽咪身上才能感覺的到媽咪的氣息。”顧心暖說的有些拗口。

但大抵也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現在的網絡太發達，不可能隱瞞太久的時間。

顧深低斂下眉眼，一時半會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顧深并沒否認顧心暖的猜測。

許久，顧深淡淡說著：“是，她就是你的媽咪。”

“爹地也不知道媽咪還活著是嗎？”顧心暖托著下巴就這么看著顧深。

顧深嗯了聲，沒否認。

“那爹地真的要和媽咪分開嗎？我知道爹地的心里一直都有媽咪。”顧心暖很認真的問著顧深。

“暖暖，我們分開，并不會影響她是你媽咪的事實。”顧深安撫顧心暖。

顧心暖微微咬唇：“那媽咪為什么不和我說這些？”

“不是媽咪不愿意，是爹地不讓。因為爹地不想讓這些事情刺激你。”顧深倒是沒說姜寧的壞話。

在這樣的話語里，顧心暖扁扁嘴，倒是不吭聲了。

顧深揉了揉顧心暖的頭發：“好了，小朋友不要胡思亂想這么多的事情，乖乖休息。你要是想跟著媽咪，爹地也不會阻止你。”

“媽咪還有一個小弟弟，我要是走了，爹地就什么人都沒有了，所以我還是留在爹地的身邊。”顧心暖軟軟的說著。

而后她沖著顧深笑了笑。

顧深被顧心暖給逗笑了：“好。”

那是一種暖心的感覺，許久，顧深都沒說什么。

但他低斂下的眉眼里，卻藏起了深意，沒人窺視的到現在顧深在想什么。

病房內，依舊安安靜靜。

……

彼時——

姜寧安靜的從醫院離開，但她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忽然撞上人。

她下意識的開口：“對不起——”

然后姜寧抬頭，就看見傅宴辭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姜寧安靜片刻，一時半會沒說話。

顯然，和姜寧的安靜比起來，傅宴辭就顯得激動的多：“真的是你，姜寧，是不是，真的是你！”

“是我。”姜寧很安靜，也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