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暖原本就是極為聰明的孩子，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當即就明白了。

“爹地。”顧心暖安靜的叫著顧深。

顧深嗯了聲，他看見顧心暖原本就暗淡的眸光更為的暗淡，好似失去了所有的星辰。

“你們是不是分手了？”顧心暖問的直接。

天真無邪，不代表顧心暖不知道任何事情。

顧心暖很認真的看著顧深，一瞬不瞬。而面對顧心暖的問題的，顧深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生怕一個錯字，就刺激到了顧心暖。

所以，顧深的態度，是不否認也不承認。

“我知道了。”顧心暖安靜開口。

原本就顯得虛弱的文小姑娘，現在是徹底的萎靡了起來。

她不再鬧騰，把自己的情緒都藏的很好，大抵是沒想到自己被丟下了。

顧深覺得心疼，卻也不知道說什么。

很快，顧心暖再一次的陷入昏迷，顧深再一次檢查，確定她沒任何問題。

就只是短暫的昏迷，因為顧心暖并沒完全恢復。

而接下來的時間里，顧心暖也有醒來，但是醒來的時間遠遠小于昏迷的時間。

在清醒的時間里，顧心暖要面對無數的檢查，明眼人都知道，顧心暖完全不配合。

這種不配合意味著什么，醫生當然清楚。

所以醫生找到顧深的時候，很緊張，神色也很嚴肅。

“顧教授，這樣不行。”醫生直不諱，“不配合治療，情況會惡化。”

顧深的眸光微沉，太清楚的知道顧心暖不配合的原因。

而這個情況惡化，顧深也清楚的知道，對顧心暖意味著什么。

這幾天，顧心暖的指標一直都在下降。

某種意義上來說，顧心暖是放棄了自己，顧深怎么可能讓顧心暖放棄自己。

而顧深更清楚的知道，讓顧心暖振作起來，需要什么。

這恰好是顧深最難做到的事情。

若是姜寧愿意，那么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也不會不聞不問了。

沉了沉，顧深抄在褲袋里的手緊了緊。

紀臣峴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顧深陰沉的模樣。

最終，是紀臣峴開口：“你給姜寧打一個電話。不管怎么說，心暖是她的女兒，我覺得她不可能不聞不問。”

姜寧現在完全不問，在紀臣峴看來，要么是姜寧的情況并沒好轉，根本自顧不暇的。

自顧不暇也是昏迷的話，不可能聯系任何人的。

另外一個，就是姜寧篤定的認為，顧心暖在顧深這里不會出任何問題。

大抵任何人都會這么想。

既然如此，姜寧不聯系顧心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兩人分開了，就分的徹底，而不是這么糾纏不清，那才是對顧心暖最大的打擊。

在這樣的情況下，顧深不知道是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安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暖暖這樣不是辦法，想讓你我都沒任何用處，大概只有姜寧才會讓暖暖冷靜下來。”紀臣峴說的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