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紀臣峴一點都不給顧深面子:“不就是一個姜寧走了。她的話已經說的那么絕,你在惦記什么?何況你們當年鬧成那樣,你認為你們可能毫無芥蒂的在一起?再說,她回來的這段時間,你付出的不夠多嗎?你讓她有任何感動了嗎?從來沒有!”
紀臣峴冷著臉也看著顧深。
“你早就懷疑她的身份,但是她從來不承認過,甚至對暖暖她也放棄了。所以你到底在惦記她什么?”紀臣峴毫不客氣,在數落姜寧的不是。
“另外,你不要忘記了,她和你分開么多久,就和陸霆驍在一起,他們還有一個兒子。所以她為什么要惦記你?暖暖對她而大概有愧疚,但是絕對不是放在心上,一個從來沒見過面,認為已經死掉的女兒和朝夕相處的兒子比起來,你覺得誰更重要?”
紀臣峴冷著臉,一字一句都在質問顧深。
這些事情,顧深都知道,但是從來沒有人在顧深面前這么說。
因為不敢。
姜寧的事情從來都是顧深的禁忌,這么多年來都是。
“夠了。”顧深怒吼一聲。
紀臣峴這才沒說什么,安靜的看著顧深。
而后他嘆口氣:“放棄吧,你們六年前就緣分盡了。”
顧深沒說話,紀臣峴也不繼續糾纏姜寧的問題,而是問起了顧心暖的事情。
“暖暖現在到底怎么樣了?”紀臣峴問。
“手術成功,但是情況不穩定,就算度過這一次危險期,最少還有1—3年的修復。她年紀太小了,這種手術對她而太吃力了。”顧深淡淡說著。
而只有顧深知道,在手術臺上,好幾次,他險些沒辦法把顧心暖帶回來。
顧深不怕嗎?
怕。
因為顧深知道,顧心暖是自己和姜寧唯一的連接。
若是顧心暖出事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但是現在,他們彼此把對方已經幾乎是逼迫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
破鏡重圓,難上加難。
沉了沉,顧深最終沒說什么。
“不會有事,不要胡思亂想。你現在自己必須鎮定,不然得話,暖暖怎么辦?”紀臣峴問的直接。
顧深沒應聲。
紀臣峴也不好說什么,就這么拍了拍顧深的肩膀:“你太累了,先休息。精神好了,才可以處理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
徐誠急促的聲音傳來:“顧總,傅宴辭來了。”
這下,紀臣峴看向顧深,顧深表情倒是淡定。
傅宴辭最少已經四年不曾出現在顧深面前,現在冷不丁的出現,誰都知道為什么。
因為姜寧回來了。
傅宴辭肯定也知道了陸寧就是姜寧。
所以現在才沖著顧深來的。
“讓他進來。”顧深淡淡開口。
徐誠倒是沒說什么,很快就轉身離開,倒是紀臣峴看向顧深,不太贊同。
“傅宴辭來,就是找事情的,你現在去見他?”紀臣峴擔心出事。
結果紀臣峴話音才落下,辦公室的門就直接被人從外面撞開了,傅宴辭陰沉的出現在顧深的面前。
甚至這人二話不說,直接就快準狠的用拳頭沖向了顧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