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可是到了崖頂后,我倒在地上怎么也起不來了,是他們把我抬下山的。”
她忽然回過頭,兩眼泛著淚花,咬著唇道:“那天晚上,我大哭了一場,我想我爹,想我娘,想我師傅,可是......”
“可是我爹娘不在了,葉家沒了,師傅跟你跑了,我......我只有自己。”
唐庸:“......”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早就猜到,葉國英在川蜀能有如今的權勢地位,必定是吃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
這時,一陣寒風襲來,葉國英臉色大變,慌忙抓住壁上的一根枯藤。
她望了眼兩人間的麻繩,嗔怒道:“別再跟我說話了,除非你想跟我摔下去,想跟我一起死!”
像是想到了什么,本來就被凍得通紅的臉蛋顏色更深。
唐庸的心也緊了一下,現在半個字也不敢說了。
他原本是看葉國英太緊張,想說話來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可現在想來,攀登猿猱道本就是最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
兩人繼續前行,一個時辰后,唐庸忽然抬頭望向絕壁之上,眉頭一皺。
他道:“我們登崖的時候,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上猿猱道嗎?”
葉國英道:“當然,崖上崖下都有暗哨,我們進入猿猱道的時候就有人放信號了。”
猿猱道又險又窄,若是兩撥不同方向的人撞上,既麻煩又危險。
“可是......”
唐庸的神色陡然間變得凝重,他道:“可是,上面有人,下面也來人了!”
葉國英止住腳步,回頭看向唐庸,驚訝道:“不可能!”
“下面來人還好說,這個時候上面是絕不可能下來人了!”
此時,二人正處于猿猱道最兇險之處,距離崖頂還有十余丈,下面是深不可測的萬丈深淵。
地面濕滑,寒風肆虐,若是上面來了人,堵在一起,一不小心就是個跌落深淵,粉身碎骨的下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