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異樣讓唐庸不敢耽擱,隊伍休息了半個時辰后繼續上路。
只是騎馬顛簸,他懷中又纏著個嬰兒,也不敢騎得太快。
走出沒多遠,花舌無意間回頭,表情頓時僵住,隨即擔憂地問道:“二爺,您沒事吧?”
唐庸拍了拍嬰兒的小屁股,微笑道:“已經沒事了!”
花舌指了指唐庸的臉,遲疑道:“二爺,您......您哭了?”
“哭?”
聽到這話,唐庸莫名其妙,抬手往臉上一抹,抹到一片潮濕。
他怔怔地望著自己濕漉漉的手掌,竟不知什么時候流了滿臉的淚水。
同時一股莫名的,悲傷的情緒涌上心頭,像是失去了十分重要的東西。
他不解地喃喃道:“我......我這是怎么了?”
到了下一個小鎮,不得已雇了輛馬車。
他似乎與唐恩有種特別的緣分,抱在懷里便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而孩子也很安靜,極少哭鬧。
沿途盡是兵荒馬亂,悍匪橫行的景象,餓死的,橫死的百姓不計其數。
唐庸的車隊也遭到了數次襲擊,都盡數被打退。
有時他真懷疑,他是不是又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一個多月后,一行人終于趕回了神京,他歸心似箭,顧不得掩藏行跡,直接將馬車趕到了府門口。
此時距離他離京已一年多,他的露面讓國公府上下沸騰,嬋兒幾女飛也似的趕來迎接。
她們望著唐庸皆是說不出話來,只是眼中噙滿了淚水。
唐庸微笑道:“我回來了!”
幾女才一齊擁了上來,也終于哭出了聲。
曦兒死死挽著唐庸的胳膊道:“相公再也不許走了,就算要走也得帶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