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兩行眼淚流下來,又看了唐庸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祖母......祖母不行了?
唐庸呆呆地站在原地,心情實在難以說,有些愧疚,又有些悲傷,還有些難過。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自己名義上的祖母!
那日見她時還身體康健,多半是因為自己砍了唐杰的胳膊,她受了刺激,這才一病不起。
唉!
這么說,這具身體繼害死了祖父,父親,母親后,連祖母也斷送在他手上了?
這樣一想,唐庸的心情便十分壓抑!
又想唐英既然找到了季神醫,難道連季神醫也束手無策?!
威國公府自然不缺銀子,說到名聲,老祖母的名聲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待會有機會,倒是應該問一問。
如果老祖母真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自己應不應該去探望一下呢,唐庸一時還真拿不定主意。
求醫的人一個個走進房間,大部分都是喜氣洋洋地走出來。
也有那么幾個,除了失望外,還有滿臉的不憤,甚至對著門口惡狠狠地咒罵了幾句。
天很快就黑了,隊伍慢慢變短,唐庸身后也沒有人再加入。
眼見就要輪到他了,他趕緊整理了衣冠,強打起精神。
一個書僮模樣的少年走出門道:“下一位!”
此時已是戌時,天已經黑透,那人迫不及待地鉆進房間,下面就只剩下唐庸了。
他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心跳難以抑制地加速。
也許見了神醫之后,明天嬋兒就能醒過來!
又擔心神醫出于這樣那樣的理由,不肯為嬋兒醫病,心中便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