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子,見一切都安排得極其妥帖,整整齊齊的擺設,干干凈凈的被褥,甚至墻邊還擺放著一張古琴。
這一路長途跋涉,唐庸也著實累,往軟綿綿的床榻上一躺,一覺睡到了天黑。
他剛點亮燈,便聽仆人在門外詢問:“唐公子可醒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送過來?”
唐庸哭笑不得,他原本想這一趟北境之行必定兇險重重,可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了。
飯菜送過來后,唐庸邊填肚邊問道:“匈奴人現在到哪里了?”
仆人猶疑了一下,答道:“匈奴已經攻破追月城,恐怕這兩日就要殺到白云城了。”
唐庸愣了愣,嘆了口氣,匈奴人短短一個月內竟連下北境十八城,想不到大華朝邊防空虛到如此地步。
接連兩日,唐庸都足不出戶,躲在房間內修煉羅摩神功。
他有一種預感,遲早會和匈奴人面對面地決一死戰,如果能盡快將羅摩神修煉至小成境界,那就更加有恃無恐了。
這兩天只有謝玉來找過他幾次,也是此時,謝玉知道了他威國公府二公子的身份,十分詫異。
同時,唐庸也知曉了整座宅子里安置的都是神京、金陵兩都高官權貴的子弟。
第三日,唐庸終于憋不住了,決定出去走走,兩名隨從緊緊跟在身后。
“咦?這不是咱們的金陵第一才子嗎?”
唐庸剛離開宅子,還沒走幾步,身后便響起一個爽朗略帶笑意的聲音。
回過頭一看,竟是那位在金陵詩會上一擲千金的靖國公府小爵爺。
只見他一手托著鳥籠,籠子里一只畫眉鳥正左顧右盼,正像清末在街頭溜達打混的八旗子弟。
身邊竟還站著一位身穿鵝黃淡衫的絕色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畫,落落大方,微笑著向唐庸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