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爺有所不知,庸二爺帶領的人馬都是步兵,匈奴糧草被燒后必定派出騎兵大肆搜捕,二爺行動就算再迅速也于事無補,所以......”
見眾人都不開口,還是秦修儀說出了其中的門道,步兵再怎么跑也是跑不過騎兵的。
當日之所以不給敢死隊配備馬匹,一是馬隊動靜太大,稍有風吹草動就容易引起匈奴的注意。
二來馬匹在軍中是珍稀之物,虎侯當然不會配給一群注定有去無回的棄子。
秦修儀想到唐庸雖然立了一大奇功,但畢竟已經身消命隕,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你說什么?”
聽到這話,小爵爺臉色頓時就變了,乍喜乍驚之下,眼前一黑,幾乎要栽倒在地。
虎侯嘆息道:“小爵爺,你也不必難過,唐庸立下了這么大一份功勞,也算死得其所......”
隨后擺了擺手,吩咐兩名士兵將失魂落魄的小爵爺帶了下去。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后,李副將走過來為難道:
“咱們剛給兵部上了陣亡?報,庸二爺就燒了敵軍糧草,您看這......”
有點圓不回去啊!
虎侯思索了片刻,道:“這事先不要上報,等打退了匈奴,我親自向圣上陳情。”
已是深夜,大營內外依舊歡聲一片,所有人都還在為二郎峽的那把大火和白天的勝仗歡呼雀躍。
虎侯心中百味雜陳,誰能料到這一切都要歸功于被他親口送入絕境的唐家棄子呢?
胡大莽一行夜以繼日地趕路,直到第二天清晨,平原上忽然冒出了大量的匈奴騎兵。
他們知道二郎峽已經被打通,這些匈奴人都是沖著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