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急忙整頓神色,理衣的理衣,抹淚的抹淚,迅速按部就班排好隊列。
處理了一些日常政務后,吏部尚書終于忍不住出列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不急,唐卿何在?”
皇帝卻向他擺了擺手,目光直接向隊列后方的唐宜斌投去。
吏部尚書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不敢違逆圣意,垂頭喪氣的縮回去了。
“臣唐宜斌恭聆圣訓!”
唐宜斌一路小跑上前,來到丹墀下,恭恭敬敬地俯身下跪。
皇帝道:“很好!你唐家自威國公唐德興而下,三代為官,滿門忠烈,深受朝廷倚重,如今又出了一個孤軍殺敵,以身報國的唐庸,朕既為一代少年英杰的隕落痛心,又為你唐家一門的赤膽忠心感到欣慰!”
“陛下重,我唐家世受皇恩,報效朝廷,報效陛下那是本分,不敢當圣上如此贊許!”
唐宜斌雖然早料到皇帝要對威國公府加以安撫,但也沒想到這么大頂高帽拋下來,頓時有些誠惶誠恐。
“你能這么想,足見你一片忠君愛國之心。如今北境形勢危急,匈奴肆虐,正是朝野一心,共抵賊寇的緊要關頭!
唐庸奮勇殺敵,舍生取義,既不負威國公唐德興的威名,更堪稱我大華男兒的表率!
倘若我大華男兒都有此血性,區區匈奴何至于敢犯我邊境,屠我百姓?”
皇帝卻仿佛夸人夸上了癮,一把將唐庸推向了大華男兒表率的高度。
殿中不少大臣聽到此處也終于回過味來,紛紛叫苦不迭,臉色說不出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