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玥嘴比腦子先反應過來,反駁完,意識到自己情緒波動大。想解釋,可想到喬閆司的話,她又把解釋的話憋了回去。
她懨懨道:“他說你準備離婚。”
“是的,明天走訴訟,十五天內就能解決。”宋以菱沒有隱瞞。
“可是我連你什么時候結婚的都不知道!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周玥玥情緒愈發激動,直接從床上坐起來,哀怨地望著她。
“我們是,可是......”
宋以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結婚的事情很突然,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把握,所以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見她沉默,周玥玥以為是自己戳到了她傷心處,很是自責。
“算了,你當我什么都沒說過,喬閆司不讓我過來就是擔心我亂說話,菱菱你別往心里去。”
她捏著拳頭,“那個渣男敢辜負你,我見到他一定把他揍的親媽都認不出!”
宋以菱低落的情緒,被她的憤憤不平一掃而空。
“不求你手下留情,但別鬧出大事,這里不是寧城,周伯伯不好幫你擺平。”
“我爸擺平不了,就讓宋伯伯出面。”
她觀察著宋以菱的情緒,“你和家里斷開聯系這些年,宋伯伯可沒少發展這邊。”
再次聽到爸爸的消息,宋以菱神情有些不自然,沒有應答。
周玥玥沒氣餒,繼續道:“宋伯伯身體不好,喬閆司不敢告訴他關于你的事情。他要是知道,肯定得連夜坐飛的過來給你討公道!”
“就像你一樣?”
“對,就像我一樣!”
周玥玥理直氣壯,“你是我們保護的菱菱,他敢欺負你?他算什么東西!”
宋以菱搖頭失笑,拉著她重新躺下,“沒人欺負得了我,他現在自身都難保。”
“真的?”
“真的。”
爺爺不讓駱滄修回老宅,還停了他的卡。
他發著燒,陸舒曼瘸著腿,他兜里沒錢,到現在也沒回來,很可能是去陸舒曼那里吃軟飯了。
這樣也好,給她訴訟離婚又多了一個證據點。
“睡吧菱菱,天亮了什么都會好起來的。”
“一直都很好,但明天會更好。”
第二天早上。
宋以菱率先起床,梳洗完走下樓,被客廳擔架上躺的男人嚇了一跳。
“管家?管家?老趙!”
“來了來了,宋小姐有什么吩咐?”
“誰把尸體放這的?太晦氣了吧?”
“啊這......”
管家趙堅低頭看向躺在擔架手背還掛著點滴的駱滄修,解釋道:“是駱老爺子今天早上讓人送來的。”
“爺爺?”
不看僧面看佛面,宋以菱跳過攔路狗(人),“爺爺送他來說什么了?先說好,復合是不可能的。”
“不是復合,駱老爺子說婚姻的事情都聽你的,至于駱先生......”
趙堅一本正經復述了一遍駱霆鋒的話。
“與其讓他在垃圾堆里活著,倒不如讓他在珍寶屋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