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的臉上有了喜色，不過很快喜色變成擔憂，緊握住季綰綰的手道：“宮里不比外面，規矩多，你要多注意些，不要惹惱到了貴人......”

程氏的眼底滿是擔憂和心疼，若是可以她真不想女兒進宮，要是不小心惹惱到公主或是妃子娘娘什么的，女兒一個人該如何是好。

她不圖榮華富貴，只希望女兒一輩子能平平安安，過得順心如意。

季綰綰看到了母親眼中的擔憂，在所有人都希望她進宮給相府長臉的時候，唯獨母親是真心擔心她。

她反握住程氏的手，微笑道：“娘，皇宮又不是什么狼窩虎窩，不會有事的，想來十公主也不會刻意為難人。”

“那樣是最好的......”程氏沒有多說什么，免得女兒會害怕。

季綰綰安撫了一會兒母親，回了屋子。

她選了尋常的衣裳，再從老夫人送的匣子中挑了珍珠朱釵，她又不是進宮去選秀的，用不著穿戴的太出挑。

翌日，十公主派來了馬車，季綰綰乘馬車進宮。

到了皇宮后，十公主身邊的老嬤嬤領路，一路把她領到了鳳陽宮。

“公主，季大小姐到了。”宮女稟報。

十公主眼睛一亮，“到了？太好了！”

她本就悶的不行，聽到季綰綰到了，立刻跑過去接她。

季綰綰看到十公主，規矩行禮，“民女見過十公主。”

君錦靈打量著季綰綰，道：“你可知我為何要見你嗎？”

“民女不知。”

季綰綰也不知道十公主為何要見自己，她們只是在賞花會有過一面，除此之外再無牽扯，連句話都沒有說過。

君錦靈道：“上次你聞聲擊鼓太有趣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季綰綰愣了一瞬，她只是想應付江如月和一干人等的，沒想到引起了十公主的注意。

她也不知道前世磨煉的技能，為何這一世也能用，只能回道：“民女自小耳目比較靈敏，所以才能分辨出鼓聲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啊......天生的那就沒辦法了。”

君錦靈撇了撇嘴感到遺憾，如果可以練的話，她也倒想練聞聲呢。

“那就不說這個了，你習過武嗎？我看你身手不凡，擊鼓的動作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出來的......”如此說著，又來了興致。

季綰綰聽說過十公主性情灑脫，比起琴棋書畫更喜歡騎馬射箭，以前還做過讓人頭頂蘋果，她來射蘋果的舉動，嚇壞了一行貴女們。

季綰綰搖了搖頭，“未曾習過武。”

她是相府不受寵的嫡女，本就不受寵了，季丞相又怎會讓她做習武這種粗俗的事情呢。

她是天生身體好，從小到大沒生過病，頭疼也不曾有過一回。

別的貴女們都是弱柳扶風，柔柔弱弱的，風一吹仿佛就要吹飛了，而她怎么也做不到那樣。

季清雪暗暗嘲諷她是頭腦愚笨，四肢發達。

但是后來......

她被折磨的皮包骨，挑斷腳筋，瞎了雙眼......

季綰綰垂下眼，漆黑的眸子深處閃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