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君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將帶來的藥水給紀凌川用上。
只是這么大一片,怕是全部用完都還不夠。
可以的話,最好還是給他去六隱山泡一泡。
“他為什么會這樣?”
舒實在無法想象,他頂著這一身傷,居然一下飛機就去公司找她,送她回家還被她父母拒之門外,大冷天的又被潑了兩次水,卻依舊死賴在這不愿意走!
最后還是桂嫂看不下去,甘愿冒著被蘇家人罵的風險,也要偷偷將他放進來。
紀凌川為什么會這樣,崔文君和司徒彥似乎已心知肚明,但他們都不敢答復舒。
“他今天幾點發作的?”崔文君故意岔開話題問。
舒想了想,“沒怎么注意時間,但他精神一直不錯,桂嫂帶他進來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那時候,都過一點了。”
“這么晚了,他還清醒?”崔文君覺得神奇,就去搜他之前脫下的衣服。
果然,從里面搜出來一瓶新的藥。
“這臭小子!時不時就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他可牛了!我從沒見過把自己當小白鼠的人!”崔文君氣得牙槽癢!
司徒彥頗同情地看著她,這就是當初他為什么寧愿做蘇家的私人醫生,也不愿接受紀家邀請的原因——紀凌川就是個大瘋批!不怕死的那種!而蘇家,頂多一家都是神經病,但起碼還有得救!
“那醒腦靜一般都是給中風腦梗的病人用,不知道他從哪里拿到的。怪不得他今晚能強撐那么久,我看,他是想撐著和你跨個年。”司徒彥難得說了句人話,安慰著舒,“如果哪天他要死了,我怕他也會撐著最后一口氣回來見你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