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叔,你找我?”
她客客氣氣,聲音輕柔。
沈君豪語氣不善,“下來,我在你公司樓下,有話跟你說。”
唐暖幾乎不用猜都知道,找她是為什么了。
總之每一次,都不會有好事。
可他是沈時易的父親,也不得不見。
唐暖很快下樓,找到他的豪華賓利歐陸車旁,車窗降下,沈君豪面無表情吩咐,“上車。”
唐暖陷入猶豫,想起沈伯的話,沒有動靜。
沈君豪沒了耐性,眼神犀利不悅,“上車!非要我在這丟人現眼?”
他這話,是指唐暖的身份上不來臺面,不想被人看見。
唐暖有一種被人把頭摁在地上碾壓的感覺,什么尊嚴都沒有。
他所有的厭惡,嫌棄,都像刀子一樣傷人。
她眸色清冷,淡淡冷冷地說,“沈叔叔有話不妨直說,我就不上車了。”
沈君豪瞇了瞇眸,滿是不悅。
縱橫商場幾十年,什么時候不是呼風喚雨高高在上的姿態?
一而再被唐暖忤逆,他怒從中來,“很好,看來沈時易慣的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唐暖,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唐暖不卑不亢,“我一向尊重沈叔叔,即便作為你的兒媳婦,你不喜歡,我便尊稱你為叔叔,但是同樣,也請沈叔叔尊重我,即便你再厭惡我,我也是沈時易名正順的妻子。”
“當然,我也從來不曾因為時易對我好,就恃寵而驕,夫妻之間,講的是相互扶持,相互尊重。”
沈君豪覺得她這句話是在諷刺自己。
尤其方晴最近在鬧離婚,他被煩的一個頭兩個大。
結果紀成峰那邊又來投訴,說唐暖打了紀念念。
他總不能不處理,還想一次性全處理了。
他沉下臉,嚴厲的口吻警告道:“我告訴你,這次你打了紀念念就算了,但再有下次,傷害兩家的合作關系,我不會這么輕易作罷!”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老爺子毫無起色,他要醒不過來,你就等著離開沈家吧!”
說完,沈君豪吩咐司機,揚塵而去。
唐暖的心墜了墜,渾身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