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話外沒有一點后悔的意思,他怒道:“不就說了你奶奶幾句話,你至于這么大反應?你把念念臉都打腫了,她一個小姑娘那么愛美,要是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唐暖覺得挺諷刺的。
她再不好,·也是他名正順的兒媳婦。
偏偏心向著紀念念,恨不得把她掃地出門。
唐暖忍著難受,握了握拳一字一句道:“賠得起!”
沈君豪發出嗤笑,“就憑你?當年你連學都上不起,要不是有老爺子的資助,你恐怕連大學都讀不起!”
“口口聲聲說賠得起,到最后不還是用的我沈家的錢!”
唐暖坐得筆直。
那種被羞辱到極致的感覺,可真讓人難忍啊。
她本來就不是逞能的性格,更不喜歡跟人爭。
如果說紀念念是第一個激起她斗志的人,那沈君豪就是第二個。
這時,沈時易沉聲制止,“爸,你說話別太過分。”
沈君豪居高臨下,抬著下巴高傲道:“我說的是事實,她用的每一分錢都是沈家的,否則憑她自己,哪來的錢賠給念念!”
沈時易神色沉郁。
唐暖忍無可忍,清冷的聲音道:“賠得起!”
沈君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唐暖薄薄靜靜地坐著,聲音淡然有力道:“打傷紀念念的錢,再多我也賠得起。”
沈君豪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神毫不掩飾的嘲諷,“我看你是白日夢做多了!”
唐暖卻清清冷冷看著他,聲音溫溫淡淡,“沈伯伯覺得需要賠多少,我賠給她,放心,我不用沈家的錢賠。”
她用著最軟的聲音,聲音最狠的話。
饒是沈君豪在那一瞬間,也有種她跟平時不一樣的錯覺,整個人隨即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