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兄這話說得不講道理,如果本王不答應呢?”
“沒有如果,龍衍兄不答應......也得答應。”李載語氣很平,聲音也很輕,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二人之間的聊天,一直都是如同兩位關系極好的老友,始終掛著微笑,情緒也異常穩定。
哪怕好幾次,面前兩位美人舞出的劍招差點殺至面前,這兩人都不曾有絲毫動容。
“文若兄喝醉了,怎么總是說胡話?”
“龍衍兄,你覺得我在乎那五萬涼州將士的生死嗎?”這句話,李載就是在說之前蕭龍衍讓自己背黑鍋的事兒,他大肆屠戮,把屎盆子扣在了自己頭上。
蕭龍衍從容微笑,“一群叛軍而已,人本王殺的,命令是文若兄下的,有什么不對嗎?”
“那二十萬蜀軍又如何?數十萬江夏百姓又如何?本相已經殺了這么多人了,為了天下安寧,再殺些人又何妨?”
大殿很是安靜,二人的交談能很清晰地被在場眾人聽去,這些人都是雙方心腹,一時暗暗緊張,紛紛將目光投向李載,都不再有心情欣賞兩位絕代佳人劍舞。
“文若兄,太失身份了,這是在威脅本王嗎?怎么聽起來跟小孩子耍脾氣似的?”
李載微微一笑,朝著裴術遞去一個眼神。
李載的本意是,讓裴術弄出點兒動靜來,畢竟自己說的話他也聽到了,以裴先生的聰慧,定是會明白自己想威懾蜀王。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裴先生竟然直接來了個梅開二度。
一個閃身從座位上消失,出現在蕭若溪身后,手中血刀出鞘,舉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