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可不會找殺手在極樂城里對付一位圣境強者,我猜她可能想殺錢若昀。”張小卒猜測道。
葉明月點頭道:“錢若昀害得她的丈夫和兒子當眾出丑,她應該恨透了錢若昀,何況你還讓她把給錢若鴻鋪的路讓給錢若昀,換做是我,我也會想辦法除掉錢若昀。”
“這么說,倒是我給錢若昀招惹了殺身之禍。”張小卒尷尬一笑,隨即問道:“布萊恩的修為恢復的如何了?”
“恢復的很快,再有兩天應該就能恢復到他原來的境界了。”
“看來我們得給錢若昀當兩天護衛了。”張小卒啞然笑道。
等布萊恩的修為恢復后,他就會吩咐布萊恩跟在錢若昀身邊,保護錢若昀的安全,等將來鴻運丹閣開起來后,布萊恩就是鴻運丹閣的坐鎮老祖。
葉明月目光一寒,望向那間小院,冷聲說道:“等會兒我過去和錢李氏談談,一勞永逸。”
“快看,錢李氏等的人來了。”張小卒抬手指向巷口方向。
只見一個黑袍人出現在了巷口位置,先是站在那里向四周警惕地觀察了一會,確定沒人跟蹤后,快步走進了巷子。
“怎么是他?”
張小卒盯著黑袍人驚訝道。
葉明月也是一臉驚訝之色。
黑袍人雖然以袍帽遮住了臉龐,不過臉上沒有戴面具,是以張小卒和葉明月的神識輕易就看清了他的容貌,發現此人竟是錢若昀的四叔錢通乾。
葉明月看見錢通乾果然進了那間院子,是來和錢李氏碰頭的無疑,不禁笑道:“不是情郎,也不是殺手,我們都猜錯了。”
張小卒滿懷好奇道:“你說,她見錢通乾用得著這么偷偷摸摸的嗎?”
“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事相商,只可惜聽不見他們談些什么。”葉明月失望道。
“看我的。”張小卒笑著取出一根銀針。
在老嫗幫錢通乾打開暗門,機括“咔”的一聲響時,他用中指把銀針彈射了出去。
銀針速度極快,瞬息之間飛射四五百步的距離,噗的一聲射穿墻壁,射進堂屋里,接著速度不減,又噗的一聲射穿了櫥柜暗門,最后沒入了暗門后面的石壁里。
銀針擊穿墻壁和櫥柜暗門的微弱聲音,剛剛好被暗門的機括聲所掩蓋。
老嫗和錢通乾全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咔!
老嫗把錢通乾送進去后關了暗門,然后走到里間拿出針線籮筐,坐在桌邊做起了針線活。
張小卒握住葉明月的手,把入微心境化作無形的能量絲線,經由葉明月的身體延伸出去,如此便可把入微心境看到的情景分享給葉明月。
入微心境的能量絲線穿過銀針在櫥柜暗門上留下的細孔,延伸到了里面的石室里,立刻把石室里的情景一覽無余。
“你來啦。”
錢李氏見錢通路從上面下來,出聲與之打招呼,可是目光卻有意閃躲,不和錢通乾對視。
錢通乾掀開袍帽,滿面笑容,向前快走兩步到了桌邊,朝錢李氏作禮問道:“不知二嫂喚我過來有何吩咐?”
“哼!”錢李氏冷哼了一聲,這才正眼看向錢通乾,生氣地與其對視,質問道:“你給鴻兒毒酒意欲何為?就不怕把錢通路一起毒死嗎?”
錢通乾連忙擺手回道:“二嫂誤會了,我當時只想快點幫鴻兒除掉錢若昀,沒想那么多。”
錢李氏看著錢通乾嘴角的笑意,不禁怒氣上涌,低聲喝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想連錢通路一起謀害了!”
“怎么會呢?他可是我的親二哥。”錢通乾搖頭否認,隨即反問道:“不知二嫂為何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覺得我會謀害自己的親二哥?”
錢李氏突然神色一慌,閃躲開錢通乾的目光,放緩語氣說道:“我請求你今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難道你想讓鴻兒背上弒父的惡名,毀了他一輩子嗎?”
錢通乾沒有立刻應答,而是搬過凳子在桌邊坐下,看著錢李氏意味深長地問道:“不知道二嫂是以哪個身份請求我?是二嫂這個身份呢?還是——”
“住口,不要再說了!”錢李氏急聲喝斷了錢通乾的話。
只見她臉色發白,神色驚慌恐懼,似乎已經知道錢通乾接下來要說什么,并對他即將說出口的話感到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