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還你自由身。”
張小卒望著青龍消失的地方默默說道。
虛驚一場,張小卒又悄悄折返回去。
龍思卿夫婦正在和賓客們告別。
有仆從照龍思卿的吩咐牽來白鶴,將身份尊貴的客人送行三十里。
那些有自知之明的賓客,則識趣地踏上登天階告辭離開。
龍思卿吩咐仆人送行。
張小卒立刻混在真正的仆人當中借機溜走。
“呼,嚇我一跳。”
“我還以為這傻小子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搶青龍呢,還好沒有,否則我可罩不住。”
“看來傻小子也不是太傻。”
“只是…”
扶風遠遠地望著張小卒的背影,感覺虛驚一場,但是他敏銳地察覺到張小卒進龍鳳山莊前和此時離開龍鳳山莊的氣息有很大的變化,給他的感覺好似張小卒心里多了一股子強烈的怨氣。
張小卒離開龍鳳山莊,直奔虎城。
進到虎城,直奔古玩市場買畫的那家店。
氣勢洶洶地進到店里,把畫拍在柜臺上,質問老板:“你說持此畫一定能進龍鳳山莊,但是我卻被攔在了門外,休說廢話,退錢吧,不然…砸了你的店!”
可老板也不是嚇大的,不慌不忙地捋著山羊胡,笑瞇瞇地說道:“年輕人,我可沒說持此畫一定能進龍鳳山莊,我是說過持此畫一定能行,至于行什么,我可沒說。”
張小卒聞一怔,仔細回想那日和老板的對話,發現果真如他所說,他確實沒說過持畫一定能進龍鳳山莊之類的話,可偏偏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說死罷了。
這明顯是心理暗示的陷阱。
想明白后,張小卒不禁氣得頭冒黑線。
山羊胡老板見張小卒表情吃癟,不屑地撇撇嘴,像張小卒這種江湖嫩雞他見得多了。
他抬手指了指柜架上的古董珍玩,說道:“年輕人,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這家店可是受龍鳳山莊保護的,這柜架上的東西你但凡砸一樣,我保證你走不出虎城。”
“真的?”張小卒眼神一亮。
“那還能有假?認真論起來,我還是兩位莊主的玄玄玄孫呢。不信你看…”
山羊胡老板伸出右手,擼起袖子給張小卒看,在他手腕向上六七存的位置,紋了一個龍的圖案。
“只有體內流淌著老祖血脈的子孫,才有資格紋龍鳳山莊的圖騰。”
他昂起腦袋,驕傲地說道。
“啊,請恕在下眼拙,不識您老的身份,冒犯了,冒犯了。”張小卒連忙做禮道歉。
“哈哈,不知者不罪,老夫原諒你了。”山羊胡老板笑道。
眼角斜睨張小卒,眼睛里滑過狡詐的光芒。
什么玄玄玄孫,什么圖騰,全是他瞎編的。
不過他這家店受龍鳳山莊保護卻是不假,但是每個月都要交保護費。
可是張小卒不知道,還以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正憋著一肚子怨氣和仇恨無處宣泄的他,一下找到了報復對象。
他轉身看向柜架,指著一件古玩問道:“老板,那個陶壺怎么賣?為表示我道歉的誠意,我一定得買您一件東西。”
山羊胡老板跟著轉身,順著張小卒指的方向看去,說道:“這可不是陶壺,這是三千年前…”
他這一轉身,正背對著張小卒。
張小卒目光一寒,眼瞳里殺機涌現,右拳使出最強力量朝山羊胡老板的后腦轟去,同時左手掐訣,祭出紅色符文,在店里布下隔絕禁制。
山羊胡老板完全沒有防備,壓根想不到張小卒會暴起行兇。
他還以為張小卒完全被他拿捏住,心里正在盤算這件陶壺坑張小卒多少通玄丹比較合適呢。
嘭!
鮮血四濺,山羊胡老板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被張小卒一拳轟爆。
“啊--”
山羊胡老板的神魂發出驚恐的慘叫聲,同時施展力量抵抗張小卒的拳頭。
他竟是圣境修為。
“你——你——你竟敢大天白日的行兇?”
“快住手,我可是龍鳳山莊的人!殺了我,你也活不成!”
他驚恐喊叫道。
張小卒目光陰鷙,臉上爬滿猙獰之色,聲音低沉道:“殺的就是你,龍鳳山莊的狗雜碎!你要不是龍鳳山莊的,我還不稀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