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張小卒無奈地嘆了口氣。
今天是他們從道法宗逃出來的第五天。
就像牛大娃說的,男嬰好像真把張小卒當成他娘了,只讓張小卒一個人抱,其他人一抱他就撇嘴大哭,哭到嗓子啞了也不停,除非回到張小卒的懷里。
眼下他們正由黑猿帶著,往青洲方向飛。
“哈哈……”天武道人捋須大笑,道:“白撿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挺好的,養著吧。”
張小卒笑著搖搖頭,從須彌芥子里引出拳頭大的一團奶.水,以混元力包裹著,送到牛大娃面前。
無需張小卒說話,牛大娃就熟練彈指甩出一朵火焰,把奶.水燒到溫熱。
這奶.水是羊奶,是他們從道法宗逃出來的第二天,張小卒到一個路過的城里買的。
張小卒把溫好的羊奶送到男嬰嘴邊,然后在包裹羊奶的混元力光罩上戳開一個小孔,讓男嬰順著孔吮吸羊奶。
“哎,可惜。”余承陽望著道法宗的方向嘆了口氣,隨即捋須笑道:“沒能看到道法宗那群家伙發現天牢大陣被我們破開后的精彩表情,實屬可惜。”
天武道人附和道:“沒能讓小卒參加道比大賽,狠狠地打道法宗的臉,也非常可惜。”
“什么道比大賽?”張小卒好奇問道。
“道法宗和力法宗每隔三年就會舉辦一場——”天武道人當即把道比大賽的事向張小卒講了一遍。
張小卒點頭笑道:“那可真是可惜,不過有時間我一定會再來靈洲拜訪道法宗的,讓他們把梧桐淚吐出來。”
他已經知道天武道人被道法宗的人關押起來的原因,故而對道法宗沒有一點好感,確切點說是充滿敵意。
“呱……等我把身子調養好后,我帶你們來靈洲玩,我知道道法宗和力法宗的好幾處寶庫,到時候帶你們挨著光顧一遍。”周黑鴨目露兇光道。
它恨不得把道法宗圣祖的祖墳全給刨了。
“什么人?出來!”黑猿突然停下,盯著面前的虛空喝問道。
說話的同時,它直接把射日弓拿了出來,瞄準前方拉開弓身。
它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張小卒盯著黑猿目光聚焦的位置,卻什么也沒感應到。
其他人亦是如此。
“把時間之梭交出來,放你們離開。”一個灰袍身影從虛空里走了出來。
“前輩!”張小卒看見來人容貌,驚訝地喊了聲。
余承陽看到攔路者是灰袍客,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灰袍客目光落在了張小卒懷中的男嬰身上,不禁皺起眉頭,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地一陣悸動。
感覺告訴他,他認識這個男嬰,可是他從未見過這個男嬰。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他強行把目光從男嬰身上移開,看著張小卒說道:“小輩,老夫不想為難你,把時間之梭交出來,老夫放你們離開。”
嗖!
黑猿感覺被灰袍客無視了,直接一箭射了出去。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是,時間之梭正掛在它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