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男人和方臉男人同時變了臉色。
前者是因為覺得余承陽說得有道理,后者是因為被余承陽點破了心思。
“兩百粒星辰丹,一個人獨得顯然比兩個人均分痛快,你覺得兩百粒星辰丹能不能讓師兄弟反目成仇,乘你熟睡的時候對著你的脖子——噗嗤——”
余承陽朝山羊胡男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山羊胡男人臉色一白。
山羊胡男人只覺背脊涼嗖嗖的,下意識地往旁邊邁了一步,同方臉男人拉開了距離。
天武道人心里不禁給余承陽豎大拇指,佩服他幾句話就把這兩人拿捏住了。
“師兄,休要聽他胡說八道,他在離間我們師兄弟的友情,其心當誅。”方臉男人目光陰沉地盯著余承陽。
“我知道。”山羊胡男人點頭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心里如何想的是另一回事,因為兩百粒星辰丹,太考驗人性了。
師弟能不能經得住考驗他不知道,反正他感覺自己經不住這樣的誘惑。
一個人獨得兩百粒星辰丹,想想就讓人興奮,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心里滋生,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他強壓住心中的邪念,不讓其流露出來,看向方臉男人說道:“師弟,你說的一點也不錯,這個老東西果然不是善茬,必須得讓他在天牢里吃兩天苦頭,讓他知道厲害。我們走,過兩天再來。”
“正當如此。”方臉男人點頭贊同道。
于是二人轉身離去。
余承陽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不禁勾起嘴角冷笑了聲,問天武道人道:“貪婪的人最是經不住人性的考驗,那冷嗖嗖的陰狠殺意,老夫隔這么遠都感受到了,你猜今天晚上是師兄來呢,還是師弟來?”
他感受到了山羊胡男人和方臉男人身上的殺氣,覺得他二人之間今晚極可能上演一場自相殘殺的悲劇。
“師弟心機深沉,必然是師弟來。不過……也不好說,可能是師弟帶著師兄來,畢竟還得有個人冒險進來拿星辰丹,精明的師弟恐怕不會冒這個險。”天武道人沉吟說道。
噗!
在余承陽和天武道人討論晚上誰會來時,在陰暗天牢里,二人看不見的地方,山羊胡男人手里的匕首刺進了方臉男人的左肋。
匕首鋒利無比,穿透了山羊胡男子的左肋,扎進了心臟。
“師兄,你……”方臉男人轉身難以置信地看著山羊胡男人。
“先下手為強,師弟,是你教我的。”山羊胡男人冷笑道,隨即力量在匕首上噴涌而出,撐爆了方臉男人的心臟。
方臉男人帶著不甘的慘笑死去。
他想:天天玩鷹,不曾想今日被鷹啄了眼。
先下手為強,一點不錯,可他娘的這也太早了,他是準備天黑后再動手的。
這憨傻的師兄可算聰明了一回,不過他覺得師兄很快就會下來和他團聚,因為他必然斗不過牢房里的那只老狐貍。
山羊胡男人把方臉男人的尸體扔進了虛空空間,小心翼翼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四周依然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頓時松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然后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一下衣襟,轉身朝關押余承陽和天武道人的牢房走去。
“……”看著這么快就折返回來的山羊胡男人,余承陽和天武道人皆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山羊胡男人身上尚未消散的血腥氣味告訴二人,精明的方臉男人必然已經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