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聞皆神色一怔,這才發現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老爺子刻的名字,每天她們醒來時老爺子就已經醒了,并且已經擦掉了地上的名字。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老爺子刻的名字了。”
“我也是。”
二女先后答道。
牛大娃神色一苦,說道:“老爺子可能一直在騙我們,他的氣海到現在還沒開,修為應該一直卡在戰門境。
這么低的修為,他老人家的名字估計已經快刻完了,或者已經刻完了。”
“這……這可怎么辦?!”二女聽完牛大娃的講述,既驚且急,一時間六神無主。
牛大娃想到剛才張屠夫抱頭慘叫的情形,感覺他像是神魂出了問題,于是把一縷綠色神力潛入張屠夫的眉心識海,一番查看過后驚出一聲冷汗。
他發現張屠夫的神魂像是遭受了某種可怕的攻擊,碎成了好幾塊。
牛大娃噌的站起身,目光銳利地四處查看,想知道是不是誰藏在附近對張屠夫偷偷下的殺手,可四周環視一圈并未發現可疑人物。
最后只能懷疑和墓碑有關。
“等卒子回來再說吧。”牛大娃強壓住內心的悲痛說道。
在他看來張屠夫的神魂碎裂成那樣,已經兇多吉少了。
“祈求上蒼庇佑,讓老爺子逢兇化吉。”金止卉雙手合十祈禱道。
牛大娃給張屠夫喂了一口新鮮的炎心果,暫且吊住他氣若游離的一口氣。
然后他的目光投向谷底的赤土小島,知道想要救張屠夫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登上小島尋梧桐淚。
可是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做不到,必須得有一個人配合他,幫他吸引巖漿里那頭蛟龍的注意力,所以只能等張小卒回來再說。
可是三人守著張屠夫苦等兩個多時辰,仍然不見張小卒回來。
時至中午時分,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牛大娃聽見聲音望去,瞧見遠處的山頂上來一大群人,足有七八百之多。
牛大娃嚇了一跳,以為是傳世界的人又殺上來了,不過遠遠看見沒有打起來,并且上山來的這群人穿著雜亂,即知來的應該不是傳世界的人,于是便沒有心情繼續關注。
“張公子,牛公子——”
過了約摸一盞茶的時間,周大山飛快地跑了過來,由他著急且凝重的神色可知,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怎么了?”牛大娃站起身上前迎了幾步。
“那邊上來一群散修,他們當中有一個厲害的傳承者。據他自己說,他傳承的是鳳凰神力,是鳳凰召喚他來咱們這座山谷的。”周大山應道。
牛大娃聞心里咯噔一聲,皺眉問道:“他提出什么無理條件了?想趕我們離開山谷?”
“那倒沒有。”周大山搖頭道。
“那你怎么一臉大事不好的表情?”牛大娃不解問道。
周大山撓了撓頭,道:“我是替您二位公子著急,怕那個傳承者和你們搶鳳凰妖丹和梧桐淚。他傳承的是鳳凰神力,爭搶起來占據先天優勢。”
說著,他忽然壓低聲音問道:“要不要組織人手,把他們趕下山去?”
“這恐怕不太好吧?畢竟大家都是散修,理應互相幫助才是。”牛大娃面露為難道。
只不過這話說出口,就已經表示他有把對方趕走的想法了,下之意是讓周大山給他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梧桐淚他們志在必得,山谷里多一個傳承者就多一個競爭對手,多一分不確定性,所以若是能把來的這個傳承者趕走,自然最好不過。
“這山谷是咱們守下來的,憑什么讓他們坐享其成?只要公子你點頭,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周大山說道。
“把握好分寸,能不動手盡量別動手。”牛大娃點頭道。
“放心吧,他們才七百多人,肯定不敢和我們打。他們要是敢動手,就滅了他們丫的。
不就是傳承者嗎,我們有您兩位公子,還怕他一個不成?”周大山冷笑道。
說著他往牛大娃身后看了看,問道:“張公子呢?不在嗎?”
“我兄弟有事下山一趟。”牛大娃道。
“張老爺子怎么了?生病了嗎?”周大山看見躺在地上的張屠夫,立刻關心詢問道。
“年紀大了,有點累。”牛大娃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討論,遂轉移話題,隨意問道:“那個傳承者是哪里人?”
“好像也是你們青洲的。”周大山答道。
“哦?叫什么名字?”牛大娃聽見對方也是青洲的,好奇詢問道。
“聽他提了一嘴,好像叫宇文什么來著……想起來,他叫宇文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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