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后,他就是個陌生人。
今天,他放任沐蕁對你下藥不管不問,看在曾經的血脈上,我姑且饒他一次,倘若以后他再由著許氏傷害你,為兄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一斂,上官燁的臉色有些陰沉。
父子成仇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一個是軍功赫赫的護國良將,一個是年輕有為的宰輔之才,總是這么擰著,無論對于慶國公府而,還是對于華禹社稷而都很危險。
緩緩看向身旁的白衣女子,上官燁若有所思。
聰慧會阿陌,她該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吧?
杜錦陌對此心知肚明,坦然迎向玄衣男子的視線:
“王爺放心,阿陌設計讓慶國公問自己,只是想讓他認錯,并不是要將慶國公府攪得雞飛狗跳,更不想壞了王爺穩定朝局的良苦用心。
阿陌只是希望慶國公真正地認錯了,接受了懲罰,這樣,他才有可能與沐蕓、牧辰兄妹倆和解。”
“懲罰?你要懲罰慶國公?”上官燁眸色一緊。
早已不關注白茶旁動靜的司沐蕓與司牧辰兩兄妹,也在這個時候同時看向了白茶旁的那個男人: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會受到懲罰,就在此時此刻,就在那個地方?”
杜錦陌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掃一眼不遠處跪在地上,捶胸頓足的男人:
“國公夫人帶給慶國公的恐懼就是對他的懲罰,并且會長長久久地陪伴他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說到這里,杜錦陌微微一頓,
“剛才你們一直都不相信國公夫人就是慶國公最深的恐懼,其實不止你們不相信就連慶國公本人也不相信。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愿相信。”
“這是什么意思?”
在場的三個人同時看向了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