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兮眨了眨眼睛，淚珠從眼睫上滑落下來，滴在厲唯衍托著她下巴的手背上，她搖頭，“沒，沒什么。”

“兮兒，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厲唯衍嚴肅道，她這么傷心這么絕望，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騙不了他。

錦兮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她哽咽道：“唯衍，我媽媽……”

“伯母怎么了？你別吞吞吐吐的，快說呀。”厲唯衍見她欲又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媽媽恢復得不好，蕭醫生說要準備第二次手術，但是這次手術，媽媽有可能真的下不了手術臺。”錦兮的語氣里盡是悲慟，話一說完，她就痛哭起來。

厲唯衍鎖緊眉頭，怎么會這樣，手術明明很成功，之前恢復得也很不錯，“兮兒，你先別著急，伯母會沒事的，我去找最好的醫生，我不信就沒人能保證手術的成功率。”

錦兮傷心極了，厲唯衍哄了許久，她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厲唯衍看著伏在他懷里哭得睡過去的葉錦兮，緊鎖的眉頭就再也沒有舒展開來。

他將錦兮抱回房間，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他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她有多難過，他知道，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是再世華佗，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他有錢，卻救不了他想救的人，錢又能拿來干什么。他站起來，走出臥室，來到走廊里，他點燃一只煙，卻越吸越煩躁。

他摁滅了煙，投進垃圾桶里，轉身下樓。

來到書房，他拿出手機，撥了一組電話號碼，電話很快就通了，那端傳來一道帶著英腔口音的女聲，“今天吹的是什么風，我還以為厲總再也不會給我這個麻煩打電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