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是有點好奇，你如果能說就說一下吧……”

霍云洲悶聲一笑，隨即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坐在上面，帶著過往的回憶，一寸一寸，融入她身心。

一萬年前，青冥有一個天真、單純的鐵桿粉絲——修行才短短五百年的黑蛇妖。

不管青冥去哪兒，黑蛇妖都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后面，也不圖啥……

就圖一句“近青者青”。

圖著青冥收服不聽話的大小精怪時，他也能跟著蹭點修為。

可惜在某次，青冥正在制服橫霸一方的虎妖，虎妖自知打不贏，便抓了那只小黑蛇妖為質，威脅青冥給他開路，放他離開。

青冥怎么可能受虎妖威脅，眼神利落掃向黑蛇妖，“說出你的遺愿。”

黑蛇妖視死如歸地大喊：“我的夢想就是像您一樣強大，請您吃了我，讓我跟您合為一體！”

“這么惡心！”虎妖聽得當即震怒，一張口，直接咬死了這個失去利用價值的黑蛇妖。

黑蛇妖當場煙消云散，魂飄向了地府。

青冥看著這幕，莫名的情緒在心頭涌動，再一回神，狠決地揮出萬道氣刃，直沖虎妖。

剎那間虎妖被打得灰飛煙滅！

距離那次事件后，青冥等著黑蛇妖轉世為蛇就把他吃掉。

可意外的是黑蛇妖轉世十次，十次都是人。

青冥從來不吃人，所以遲遲沒有兌現諾——吃掉他。

失約的后果是，黑蛇妖的轉世一次比一次更短命，而他的夢境也經常被那件事驚擾！

所以當十六歲的霍云洲外出談合作，被投胎鬼盯上，青冥以蛇身出現救下了他。

可即便青冥將投胎鬼殺了，也改變不了霍大少爺被鬼襲身后心臟迅速衰竭，正進入死亡倒計時。

霍云洲躺在地上，看著眼前這只替他驅走投胎鬼、若妖若仙的大蛇，氣息奄奄道，“多謝蛇仙……”

青冥對于霍云洲的道謝無動于衷，冷冷淡淡地發出腹音，“說出你的遺愿。”

“遺愿……”

霍云洲咳了咳，道：“我的母親生我六弟時大出血去世，父親去寺里出家，留下弟弟妹妹……他們都需要我。”

“如果你能幫我照顧我弟弟妹妹，我愿意……赴湯蹈火……”

“赴湯蹈火用不著，”青冥純粹是為了兌現萬年前的諾才來的，直道，“我只會吃了你。”

“呵呵，承蒙不嫌棄，有勞蛇仙。”

霍云洲閉上眼睛。

青冥金眸瞥著這個溫潤如玉的富家少爺，微有動容，但不阻礙他釋放妖氣，將其吞噬。

青冥和霍云洲的身體完全融合，就連青冥的原生基因也添加了新的一環。

……

“真真，你會不會害怕這樣的我？我吞噬了一個人類。”

他把這段往事說出來，是有些擔憂的，擔心她會嫌他，會怕他。

宋真在他身下輕喘著道：“不會，這是他自己種的因果。”

“如果你不兌現諾，他將生生世世被束縛，這樣至少他的后世都獲得自由。”

“只是我不懂，妖吞噬了人類，基因也會發生變化嗎？”

“會，”霍云洲嫌棄浴缸太小，把她從水中抱起。

“年代久遠的妖為了不斷進化自己的原生基因，會肆無忌憚地去吞噬其他生命。如果沒有妖盟去制止這種野蠻行徑，生物鏈中很多環都滅種了。”

他說話的同時突然沉身。

“啊……”

宋真感覺自己的呼吸聲一陣連著一陣的顫栗，“原來是這樣……”

身上的男人回憶起了妖盟的光輝戰績，聲音粗重又極具野性，“老公是不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