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心跳突然地加快。
他居然說,想娶的人是她……
可作為一個出生后被親媽丟棄,長大后被周圍村民唾棄,成年后被師門嫌棄驅下山的她來說,她不可能憑借三兩語就被打動。
尤其是就在前不久,霍云洲對她傾心相護,讓她差點以為這個世界上當真有人毫無保留、毫無偽裝地愛她。
結果真相也打了她的臉……
他僅僅將她當做玄祖的替身,得知她不是玄祖的轉世,他差點就殺了她。
宋真撇開這些回憶,微斂神色道:“無論我信與不信又能怎樣?我們人類不像妖,我們奉承的是一夫一妻,除了姻緣線雙方以外,都是第三者。”
“我雖然出生鄉里,但還不至于跟有婦之夫糾纏,這游戲,我就不陪你玩了。”
說罷宋真要將手里的戒指取下來。
她用力,那枚龍鱗戒指反倒收緊,越是收緊,她越用力,仿佛在較勁那般。
霍云洲見她決然地想要跟他撇清關系,心底一抽,眼底的溫和漸漸被欲念吞噬。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做這個惡人。”
他走上前,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另一只手捏起她下巴,不由分說徑直吻了上去。
“霍云洲……”
她的反抗在他面前幾乎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再一個轉身,她的后背便被他壓住,抵在了姻緣碑上。
霍云洲線條優美的下巴擱在她的肩側,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嬌嫩的脖頸,“真真,就算是用強,你,我要定了。”
宋真掙扎著別開臉,“姻緣線只能綁一個人,做人要有取舍!”
“等你也修到真神之境,再來跟我談取舍。沒修成,就乖乖聽話……”
霍云洲的聲線愈加喑啞,純潔而美麗的紗裙被他一點點地撕了下來。
宋真聲音莫名地戰栗。
“所以我說,你就是個……”
“禽獸是嗎?”
他單手掐著她的腰用力,“我本來就是獸。”
就算進化兩萬年,就算從妖修成神,也壓不下他就想要她的沖動。
這是刻在骨子里、靈魂里的獸性。
“你如果順著我,我尚能溫柔、有耐心地等你適應。”
“可你偏偏忤逆我……”
霍云洲身體里那股占有欲被激發了出來。
他不容置喙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沙啞:“想抗拒?那就抗拒吧!我倒要看看,我要洞房,誰敢阻攔?”
……
公寓里,大床上。
宋真的呼吸斷斷續續的,像一條瀕死的魚,極力地喘氣。
她的雙腿不斷戰栗,被占有的感覺越來越真實。
待她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她全身上下布滿了吻痕,無名指上那枚龍鱗戒指依舊結結實實地扣在上面,并且,跟夢里一樣,她再怎么使勁也扒不下來。
宋真無奈而又無措。
既然他選擇了幫玄祖擋天道反噬,為什么非還要來纏她?
不止如此,當她走出臥室的時候,發現廚房的鍋子冒著熱氣。
她走近,看到鍋中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
熱氣里飄著一行小字:夢里你下面給我吃,醒了我下面給你吃。這次就算兩清了。
小字在她看完后就消失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