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祖龍便安排侍女上茶了,一杯茶未盡,秦絕便又問道:“不知幾位前輩聯袂而來,究竟所謂何事啊?”
何道龍微微笑道:“我等此來,不過只是為了見見大人罷了,只是剛才見到諸位行色匆匆,怕不是大人準備離去的吧?”
何道龍倒是老辣,這分明是旁敲側擊,倘若秦絕真的打算離開的話,那也就證明他的確沒有什么太過硬的底牌,那么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機會到了。
“哦,原本的確準備離去了,這是三日前我便定下的行程,我不是我預料到諸位的來訪,或許現在我也應該上路了,只是想到諸位遠道而來,一片心意,若是不見,豈不是太讓人寒心了么?所以就安排身邊的小廝先走了,而我們幾個留在此專候!”秦絕輕描淡寫的說道,絲毫不避諱。
“原來如此,這是我等打擾了。”何道龍尷尬的笑了笑。
“我等此來,其實只為了兩件事罷了,第一,昨日斗樂大典之上,這幾個小輩不識大人身份,因而得知了你,如今我們特意帶他們來,當面向你道歉的。”說著,雷震天口風一轉,對著雷公明四人冷喝道,“你們幾個不識好歹的家伙,還不趕快過來向大人道歉?”
四人慢慢走上前來,躬身行了行禮,齊聲道:“是我等唐突了,還請大人饒恕!”
“大人,他們四人是真心認錯,還請你高抬貴手,饒恕他們吧?”一旁的玉菩提也急忙說道。
“無妨,本來就是談笑取樂,哪有什么得罪饒恕之理,諸位不必客氣了。”秦絕輕笑著說道,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戲做到這里著實有些過了,只是秦絕也不忍揭破,其實他想見識一下,這些人究竟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這第二件事就是大人遠道而來,我們自當盡地主之誼,所以我等商議就在我獵鷹門的總舵備下了美酒佳肴,還有一些珍寶,特意款待大人的,還望大人能夠笑納。如何啊?”雷震天繼續說道,臉上滿是懇切。
“諸位的心意我領了,只是也用不著這么客氣了。我向來是無功不受祿的,所以這些東西在下也是萬不敢接受的。”秦絕擺了擺手,直接拒絕了。
“大人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怎么能不好好表示表示呢?再說了,我們本就歸屬縹緲峰管轄,與大人也算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太過見外呢?”何道龍勸解道。
“是啊,若是大人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我等的話,那豈不是太不把我們四宗十城之地放在心上了吧?”張焚天也跟著說道。
“怎么?看來我是不去不成了?”秦絕輕笑道,臉色不覺微冷。
“好了,收起你們這副嘴臉吧,難道你們自己不覺得滑稽么?憑你們的狼子野心,一枚區區的縹緲峰的令牌,如何能夠震懾的住你們?不妨明說了吧,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話語似有不忿,不過眉宇間確依舊平淡。
“呵呵,想不到倒是你率先撕破臉皮的?好啊,如此倒也省去了許多的麻煩。我等此來,為的便是你身上的圣火和能夠吸收圣火的功法?我若是所料不錯的話,你的身上一定不止有一種圣火吧?”何道龍冷笑道,臉色越來越冷。
終于捅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眾人也不必再偽裝了,此時四大宗主和雷公明四人,臉上都有幾分嘲弄,就連鳳飛的臉上都有幾分不屑了,可是秦絕和秦祖龍兩人臉色卻依舊平淡,似乎并沒有什么擔心。
唯一著急的,或許就是玉宇了,此刻她滿臉的擔心,生怕雙方會直接動手。
“小子,走你是走不掉了,倘若你痛快的將我們要的東西交出來,或許我還可以大發慈悲放過你,倘若你若是執迷不悟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我們了,我會讓你嘗試一下我們的手段,那會讓你生不如死的!”雷震天冷笑道,滿臉的怨毒。
向前秦絕重傷了雷公明,偏偏還是一巴掌抽著臉上的,這對于他而本就是奇恥大辱,如今終于有機會報復了,他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客氣。
“怕是你們想要的還有它吧?”一聲冷笑,秦絕手中憑空又出現了那枚縹緲峰的專屬令牌。
“我已經聯系過了縹緲峰的人,不消三天,他們自會趕來,難道你們就不怕沒法交代么?”秦絕冷笑道。
雷震天似有不屑,一陣狂笑:“三天?呵呵,足夠我們將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挖掘出來了,除此之外,我還會將你與我們有關的印記全部抹掉。到時候就算他們到了,你以為會調查到我們頭上么?”
“原來這一切你們早就已經算計好了,不過你們終究少算了一步,那就是我已經用這令牌將這里發生的所有事全都告知了縹緲峰,倘若我一旦出事,他們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便是你們四個,若不是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個賭,我保證你們會比我死的更慘!”秦絕冷笑道,神色間滿是不屑。
“什么?這令牌難道還能傳聲不成?”何道龍嘴角不覺抽了抽,臉色明顯有些難看了。
倘若真的如秦絕說的那樣,那么他們真的不敢對他怎么樣。但是這一切又如何證明呢?一切都在一念之間,可是誰又敢賭上一宗的身家性命去嘗試呢?
就在眾人疑惑之間,秦絕不由得又大笑道:“怎么樣?我要走,誰敢攔我?”
“只是我之所以選擇留下,是為了跟你們做一個交易罷了?如何,現在是不是有點對等交換,平起平坐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