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一路像東北出發了,此去路遙一千多里,沿途山脈多歧路,頗多顛簸。秦絕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少昊之國的皇帝會將國中之地遍封給各大氏族,實在是管理起來太多困難了。倒不如像現在這樣,每年抽取一定的稅負要來的自在的多。
翻越兩座山脈,眼前只剩下最后一道矮山了,只要翻過了矮山,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之地了,那里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少昊之國所統轄的地域了,從地圖上看,此去八百里便是少昊之國的皇城江都了,這里乃是古江水城,乃是少昊的出身之地,自從少昊建國之后,這里便一直都是皇城,數千年來從沒有變過。
秦絕不由得大喜,驅馬不覺又加快了速度,順著矮山的山坡急速向前奔去。
偌大的矮山實在是有一點貧瘠了,怪石林立,罡風四起,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面紗,一眼望去也只有兩個大柳樹立在半山腰上,一左一右像是兩尊山神一般,把持著上山的路。
“這地方還真是有點古怪啊……”一聲輕嘆,秦絕卻沒有停下,反而是縱馬疾馳,速度不覺更快了。
眼前的兩個柳樹終于近了,秦絕不由得有些驚嘆,這兩個柳樹實在是太粗了一些,至少需要五人環抱才能抱過來,每一顆似乎都是千年古樹。
“乖乖,要么是毛都不長,一長就是這兩顆成年的樹精,這里還真是有點門道……”
話音未落,突然前面的兩匹馬突然踏空,栽進了一個大坑之中。
啾啾……
奔馬失蹄,直接栽倒,連著秦絕的馬車一下子都翻到在了一旁。
“媽的,夭壽啊……”一聲呼喚,秦絕重重的摔了出去,只飛出去十幾米遠,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噗……
好在秦絕提前有了準備,在落地之前便召喚出先天八卦圖擋在胸前,不然的話,怕是這一下也夠他受的了。他沒有忙著起來,而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乖乖,爺們在這么等了十幾天,總算逮住一個了,這一次回去咱們應該能夠交代了吧!”不遠處傳來一陣談笑聲,很快兩個人便從兩棵大樹上爬了下來。
他們湊上前去,打量了片刻,滿臉狐疑道:“這么大了一輛馬車,怎么就這一個人啊?老三你說,這家伙身上到底有什么寶貝沒有?”
“我……我……哪里知道,連……連人帶馬都帶回去,交給大當家的不就知……知道了么!”那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說著,兩人上前便將秦絕捆了起來,之后又將失蹄摔倒的三匹馬牽了出來,連人帶馬一起都帶走了。
“我說老三啊,大當家的讓我去找一個身上有真龍文身的人,這少昊之國這么大,我們怎么找啊?”那人繼續問道。
“你……你問我?我……我問誰去?”
秦絕一聽微微笑了笑,這兩人的確是有點意思,一個耷拉著膀子,看起來應該是手臂手臂有傷,另外一個也是一個結巴。他不覺打了一個哈欠。
“啊……媽的,這下可摔死老子了,也知道是那個缺德的在這大路中間挖了個大坑,幸虧老子還遇到好人了,被兩個這么熱心的大哥給救了。”說著,秦絕對著兩人笑道。
“多謝兩位大哥救命之恩,小弟在這里謝過,現在我已經沒事了,那我就不麻煩你們了,我還有事,咱們就此別過,如何?”
“想……走,哪有這么容易!實……實話跟你說,咱們哥倆在這里守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才遇到你這一個有鼻子有眼的,怎能讓你說走就走!”結巴急忙說道。
“就是,你就乖乖跟我回去了,我們可是最熱心了。”
“熱心?呵呵,算是吧,還為請教兩位是何許人也?”秦絕拱手笑道。
“囚龍山清風寨八大金剛,我排行第二,人稱鐵壁神拳紀**是也。”
“對,我乃是八……八大金剛排行老三,人稱鐵齒銅牙……紀老……老三。”
兩人相視一笑,得意的說道:“你就乖乖的跟我們回去一趟,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被我們大當家的看上了,你就不用四處奔波了,跟我們一起留在山寨里吃香喝辣豈不是更好。”
“哦,我明白了,你們是劫道的,對吧?”秦絕急忙說道,不覺又皺了皺眉:“額……,你們到底是劫財啊,還是綁票的啊?”
“唉……,以前我……我們只劫……劫財,可是自從來了個新……新當家的,我們就……就人財兩劫了。”結巴輕笑著說道,又轉頭向旁邊那人問道:“大……大當家的不是個男的么?他……他不讓我們去劫女人,非要劫男……男人,難道……”說著,結巴一陣壞笑。
“你看別亂說,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變結巴的了?還有老子這手是怎么斷的,你的嘴可給老子把把門吧!”**冷喝道,單手牽著馬繼續向前走著。
掃了兩人一眼,秦絕不由得一陣冷笑,“**鐵壁神拳斷了只手,老三鐵齒銅牙如今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們這個當家的倒是很有意思。”
一路向前,直接翻過了矮山的,若不是如此秦絕恐怕也沒有這么多的耐心。穿過山腳不遠處的一處樹林,兩人終于停了下來。林子后面有一處偏僻的村莊,遠遠的望去更像是一個大寨子。
“這里便是囚龍山清風寨了么?這名號倒是夠響,只是你們這地方,著實有些不相符啊。”秦絕輕笑,這里實在是太荒涼了一些,偌大的寨子破敗不堪,也只有最中心的那座大寨還勉強看得下去。
“不相符?你小子是看不上我們這里是吧?這年頭要不是窮的揭不開鍋,誰樂意落草為寇,原本我們這里也算是物富民豐,媽的誰知道兩年前,就在囚龍山上九像是抽了風一般,種什么死什么,原本綠樹成蔭,山花爛漫的山頭,到如今就剩他們兩棵千年古樹了,我看再這樣下去,這兩個樹遲早也是枯死。我們沒了收成,就在附近的山上打獵為生,從今年開始,這附近山上的獵物都少了很多,我們沒有辦法,才落了草,干起了刀口舔血的營生。這也是生活所迫,沒有辦法啊……”**長嘆道,滿臉的惆悵。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為何不換個地方生存呢?我看山那邊的大荒西域人家過得也是蠻好的。最起碼比你們這樣要安穩的多吧?”秦絕低聲問道。
“此地,我們世代生存而來幾千年了,怎么能說搬就搬,再說了,即便搬走了又能怎么樣?難道其他地方的人就愿意收留我們了么?”**冷聲問道。
“就……就是,我們紀……紀氏一族延續到了今天,怎么可以輕易放棄祖上的封地,這讓我以后怎么對……祖宗交代……”結巴也跟著迎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