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所謂的中醫專家和泰斗級別的人物,在他們的認知中針灸往往是很費時間的,因為每一針都不能急,要把握住準頭,行針的穴位,深淺、角度都很有考究的,所以還沒有誰見過像現在這樣仙女散花般的做針灸的,不由得一個個目瞪口呆的。
“傳說北醫王的獨創絕技,銀針刺穴,難道就是如此么?”華儂一聲驚嘆,臉上滿是震驚。
或許單純比較速度的話,華儂可以做到更快更準,只是讓他驚駭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的手法,沒一針出手,銀針都會不由自主的自己旋轉一圈,而且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扎出了一百多針了,每一針對應點穴位都很講究,手法也很特別,這實在是讓他不敢想象的。
原來醫術還能這么玩,這已經不同于他照本宣科,旁征博引的行醫方法了,這完全是一種新的境界,新的感悟,這是一種真正的超脫。
就在他震驚之余,殷小離的動作終于停了,一百零八支銀針已經走完了張繼峰的全身大穴,順著針孔的位置,很明顯能看到一個個濕潤的小點。而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張繼峰也突然有了動作,只見他的手指輕輕動了動,眼睛慢慢的睜開了,或許還有幾分迷茫,不過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他慢慢站了起來,先是掃了眾人一眼,看著他們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對面依舊坐在地上的李若谷,不由得欣然一喜,他明白殷小離確實成功了。
回頭對著殷小離笑了笑,張繼峰感慨道:“都說你丈夫是大師,我看你這個巾幗也不讓須眉啊。”
殷小離微微笑了笑,臉上一陣羞紅。
“哪有啊,我的醫術都是我老公教我的,他的醫術才是真正的厲害呢。”
害羞的說了一句,殷小離便將張繼峰身上的銀針盡數取下了,收好銀針之后便歡快的跑到秦絕身邊坐下了,再也不理眾人了。
另一邊,眾人都在緊緊的盯著華儂,似乎在等著他開始施針,只可惜他就這樣站在那里,雙眼微瞇,像是在想著什么,根本沒有一絲動作。
良久,華儂才睜開眼,大笑了起來,讓人意外的是,他先是向秦絕和殷小離的方向鞠了一躬。
“多謝指點了!”
說完,從口袋中取出銀針,慢慢向坐在地上的李若谷走去。慢慢將他平放在地上,華儂也開始出手了,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他出手間的速度更快,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他便也在李若谷的身上扎下了一百多針,不過看起來竟然比殷小離扎的還要多上許多。
做完這一切之后,華儂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快躺在地上的李若谷便也醒了過來,對著眾人點了點頭,急忙問道:“怎么樣?有結果了么?”
只可惜卻沒人回答他,一旁的華倻的臉色陰沉到了谷底,他縮在一旁,狠狠的咬著牙,雖然沒有人開口,但是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了。不過對于華儂而,似乎并沒有太多的傷感,反而是滿臉的興奮和喜悅。
還來不及將李若谷身上的銀針取下,他便急忙向秦絕的方向走去了。
“銀針刺穴之術,果然非同一般,多謝指點了,在下初窺門徑,不可可能入得了兩位的法眼?”
“華大師過謙了,厚積薄發而已,何必謝。”秦絕輕聲的笑道,不覺傾吐了一口煙圈。
“不管是藥劑還是針灸,分明都是令夫人技高一籌,在下拜服,無法可說。”
說著華儂上前又對著兩人鞠了一躬。
眾人看在眼里,心里早已驚駭不已,曾幾何時,南醫王華儂多次挑戰北醫王秦政而不得,如今不過是北醫王的傳人而已,便將華儂徹底打敗了,如此的反差,無疑說明了一個很明顯的問題。
若論醫術之道,自然是北醫王一脈更加卓越,或許從今天起,便再也沒有南醫王的稱號了,因為與秦政并列,或許華儂還是遠遠不夠的。
“難怪你不愿和我比試,看來我的醫術當真入不了你的法眼啊,只是我很好奇究竟你的醫術達到了何種境界,比之秦政又如何?”華儂低聲問道,臉上滿是疑惑。
“各有千秋吧!”秦絕輕然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明白了,憑你們夫妻的醫術,自然應當做中醫的領頭之人,在有生之年,我還能見識如此精湛的醫術,實在是一件幸事。”
說著,華儂再拜。
秦絕點了點頭,對著老人笑了笑:“或許中醫頹敗的勢頭,到此應該結束了,我們應當聯合起來,共同構建中醫的新局面。”
“至此以后,我們華家一脈,愿供先生趨勢,一起為中醫的發展奉獻一份力量。”華儂暢快的說著。
就在這時,李若谷急忙走了過來,說道:“我說具體的事宜,等會我們再具體商量,現在是不是先將我身上的銀針取下來啊。”
華儂尷尬的笑了笑,急忙開始取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