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親王貴為皇叔,他竟然能會與這樣一個小子結拜為兄弟,這輩分豈不是比皇帝還要高,若是真是果親王答應他的,倒也無可厚非。只是這位老王爺去朝許久,其中真偽怕是又難以分辨了。
“你狂妄,果親王乃是一代賢王,又怎么會作出如此荒唐的事,你要是再敢胡說,冒犯圣顏,可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國丈厲喝道,滿臉的怒氣。
秦絕倒是并不在意,冷聲笑了笑,低聲道:“此時倒是不難辨別,當初果親王請我煉藥之時,我便來過皇城的府庫借閱過諸多醫書,當時想必許多人都聽到過果親王叫小兄弟了,對不對啊,東親王大侄子?”
東親王臉色微微抽了抽了,暗罵道:“臥槽,臭小子占我便宜。”
狠狠地瞪了秦絕一眼,他才冷聲道:“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吧。”
有了東親王這句話,此事倒也沒有人敢在懷疑了,不夠即便是果親王真的和秦絕拜了把子,但是卻沒有得到過皇帝的任何封賞,如果真的是果親王答應他的話,未免有些行事逾矩了,不過此時也沒有人敢在提及。
“既然如此,朕便賜你皇城縱馬,帝后不拜之權,不過你畢竟不是皇室之人,所以與果親王義結桃園之事,便不用再提了。”皇帝沉聲說著,臉上似有幾分陰沉。
秦絕隨意的拱了拱手,輕笑道“是,陛下!不知陛下召我前來,所謂何事啊?”
“朕久聞秦大師的醫術高超,最近朕的愛妃偶有不識,太醫們都看過了,可是都束手無策,所以朕特意派人去請大師來,就是為了給皇妃治病,待到事成之后,朕另有重賞。”
“救人?”秦絕冷聲一笑,心里思忖道:“派了這么大的陣仗把我請來,怎么會只是救人那么簡單。看來救人只是借口,想要趁機將我擒下才是真的。”
正在此時,只見皇帝拍了拍手,兩個宮女攙扶著皇妃走了過來,皇妃的臉色似有幾分蒼白,神色間也有幾分乏力,似有說不出的疲倦。
秦絕抬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怔,來人正是千瀧幻姬,很明顯皇帝便是用她來做的局。
皺了皺眉,千瀧幻姬的神色間似有幾分殺氣,瞥了秦絕一眼,無力的坐在皇帝邊上的龍椅之上。
“皇妃憂思郁結,心脈不暢,茶飯不思,日漸憔悴,朕將秦大師請來,便是給皇妃治病,若是大師果真不負盛名,將皇妃治好,朕自有重賞;不過,大師若是沽名釣譽之輩的話,也不要怪朕發怒了。”姬玄頤沉聲道,臉色陰冷。
“怎么?治好了有賞,治不好就罰是吧?那我要是不治呢?”秦絕冷聲問道。
“放肆,朝堂之上豈容你討價還價,你以為這是菜市場么?”司徒忠冷斥道。
秦絕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這位皇妃大人到底是得了什么婦科炎癥。”說著,便要走上前去。
“放肆!”國丈一聲冷喝,指著秦絕罵道:“陛下圣位,豈容他人踏足。”
秦絕收回了腳,看了國丈一眼,冷聲笑了笑,“我放肆,我勸你還是不要放肆……”
話音未落,上去便是一巴掌。
啪!
抽的是滿座皆驚。
“媽的,老子平生最恨你這樣的一驚一乍的家伙。老子看病,皇帝陛下都沒有放個屁,你倒是叫個不停,你行你去治啊,老子不走近看看,怎么知道皇妃患了什么病,再多說一句,老子就不治了。”秦絕指著國丈罵道,滿臉的怒氣。
“你……”國丈怒極,還從沒有人敢如此的羞辱他,此時皇帝陛下沒有發話,他也不敢逼秦絕太甚。
“既然如此,秦大師便不必忌諱了,請吧。”皇帝輕聲笑了笑,擺了擺手。
秦絕直接走上臺去,看了千瀧幻姬一眼,低聲問道:“不知道我方不方便給皇妃把下脈啊?”
“自然可以。”千幻瀧姬笑道,將手腕伸了出去。
秦絕的指間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臉色微微一沉。千幻瀧姬的脈象平穩,并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她的確是失憶了,大腦中也有部分損傷,看來還沒有完全恢復。皺了皺眉,秦絕瞥了皇帝一眼,低聲問道:“情況我基本上了解了,是現在開始治療么?”
皇帝臉色微沉,低聲道:“不必忌諱,請吧。”
秦絕點了點頭,在紙上奮筆疾書,寫下一個藥方,吩咐旁邊的宮女去煎藥去了,然后指間一動,一盒銀針出現在手中。
唰!
幾十根銀針眨眼便落在了女人的頭上,秦絕指間輕動,銀針開始迅速的旋轉了起來,針尖之上,似有血霧滲透了出來。
啊……
一陣嬌哼,劇烈的疼痛感涌上心頭,女人也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很快,銀針便被秦絕取出來了,湯藥也煎好動了過來,秦絕從戒指中取出一顆丹藥,混在藥湯之中,輕輕攪勻了。這丹藥是他先前煉制的專門用來修復神魂的,混在這湯藥之中效用更佳。不過眼前的千瀧幻姬大腦受了重創造成的失憶,雖然秦絕將淤血放了出來,又配合藥物進行修復,不過到底很恢復多少,他卻也沒有多少的信心。
做完這一切,秦絕便退了回來,看著千瀧幻姬喝下了藥,這才隨意的站到了一旁。
湯藥剛喝下去不久,異變就此發生,只見千瀧幻姬臉色猛地一紅。
噗嗤……
噴了一口鮮血,她直接昏迷了過去。
“大膽!庸醫害朕愛妃,給我押下天牢,待朕稍后處置。”皇帝一聲冷喝,旁邊便沖出來幾個侍衛,將秦絕鎖住了。
這一切來得太過迅速了,秦絕看在眼里,只是冷聲一笑,直接便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