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握著方向盤,車子開得飛快,也并不穩,好幾次都幾乎擦著欄桿,仿佛下一秒控制不住剎車連人帶車都會這樣掉下去。
喬冷雖然沒坐過云霄飛車,卻莫名有種上頭的感覺。
“但更怕不明不白地死去。”
南離聲音冷冷沉沉,“譬如我父母,就是這樣,在高架橋上‘喪生’,身體都被燒焦了,死無全尸。”
旋即,她望著眼前漆黑的夜色,唇角挑起一抹殘冷的笑。
“喬先生,你說,如果我們就在這里死掉,會不會有機會見到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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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南城交通開恩。
喻夜瀾幾乎是風馳電掣趕到了地下賽車場,卻不見了南離他們的蹤影。
他給駱優打電話,駱優吼道:“我們正追著,但完全趕不上小離的速度啊,而且她越開越遠,我感覺她都快開到容城去了。”
容城,容城……
喻夜瀾立馬給傅彧撥了個電話。
“你馬上派人去丹山大橋南、容的交界處,喬冷上了南離的車!”
掛了電話,他調出一張丹山高架的地圖,拿著手電筒判斷著南離離去的方位,最后定在一點上。
他沉聲對帶來的手下吩咐——
“咱們兵分三路,不管哪一條,只要碰到喬冷,打死勿論,我擔著!”
而后,他再次鉆進車里,嗖地一下飛進了黑夜。
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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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冷看著南離嗜血的側顏,想起當年她用鐵絲扎進他心口的那一下,那狠戾的表情,依舊令人痛心。
他深沉的眼眸忽閃了兩下,突然笑了,“和我一起殉情,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