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酒樓是何時開始出售木薯羹?”
“三日前。”
“那楊老板可知這木薯有毒?”
楊帆頓了頓,繼續回答,“自然是知道。”
“啊?”
下邊的人喧嘩一片,說的自然是楊帆故意將這有毒之物做成菜品出售。
“但是……”楊帆急忙補充。
“你萬里酒樓不也賣木薯羹嗎?木薯確實有毒,但是這做成了木薯羹有沒有毒,夏老板你作為萬里酒樓的老板,不是最清楚嗎?”
大家又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夏千帆,夏千帆依舊是不慌不忙。
“那楊老板可知,我萬里酒樓早在兩天前就斷了木薯羹的供應?”
知道……當然是知道!
楊帆當時還嗤笑這夏千帆沒有膽量來著。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見形勢不妙,楊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
“那又如何,有的人中毒了,往往就是需要些時日才能看出來,說不準他們就是吃了你家的東西……”
“強詞奪理!”那大漢再也忍不住了,又站了出來。
“我們兄弟前些日子都忙著卸從江南來的一批貨,只有昨兒才得了時間去八方酒樓消遣一番,跟著風頭吃了木薯羹,還順帶著還帶回家給妻兒,這才讓家中人才遭此橫禍,這個事,雇傭我們的老板都是知曉的!”
大漢一想到家中遭罪的老母與妻兒,都忍不住紅了眼。
“大人,如今我們家中都有人等著拿錢救命,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
那小廝瞅準機會才把消息告知,此時的府尹,臉色也說不上好看,只好用眼神示意夏千帆繼續。
楊帆急得身上都冒了汗,整個身子熱得不行。
“不對!”
楊帆凄厲地大叫一聲,如同炸開的開水壺。
“你們胡說!肯定是你們聯合起來污蔑我!”
夏千帆見楊帆有些癲狂的模樣,急忙遮住了小女兒的眼睛。
讓我康康,這不要臉的人惱羞成怒是如何的?是不是等會還要撒潑打滾呢?
“羞羞!”
夏清寧倒是不怕,眨巴眨巴眼睛,透過夏千帆的指縫往外看。
如同是把軟軟的小扇子,輕輕撓在夏千帆的掌心。
這楊帆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讓我們兩家比試比試,八方酒樓的肯定有問題,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不怕楊帆抵賴。
“爹爹!比!”
夏千帆聽懂了女兒的意思,點了點頭。
“既然楊老板口口聲聲說我污蔑你,不若咱們就在現場各做自家的木薯羹如何,這有毒的木薯羹到底出自誰家,等做出來后,大家自會有評判。”
楊帆咬牙,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不得不答應,但也提出了異議。
“這菜方都是酒樓的命根子,不能寫下來!”
夏千帆倒是沒有多少反對,畢竟等會都要在眾人面前做一遍,要藏也藏不住。
府尹也想要早些結束,便趁著天還亮著,把兩家的廚子都給請了過來。
彭大廚很快就到了,和父女倆對視一眼后,輕輕點了點頭。
都冒著精光。
八方酒樓的人,夏清寧也見過,畢竟這人之前可沒少來酒樓吃飯,想要嘗出個門道來,只不過次次無功而返。
而今日,就是他們自食其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