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狠狠踹其中一個人。
“孟二,讓你叫叫叫!一塊沒燒全的木頭能砸死你嗎?叫的壞事兒!”
“我錯了我錯了,可別打了,趕緊辦事才是正事。”
孟二道歉兩句,匆匆來到赤腳大夫的門前,撣去衣服上的灰塵,再恪盡職守的敲門,恢復了冷漠的模樣,只露出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
“來了來了,這大晚上幾次三番的……”赤腳大夫磨磨唧唧的拉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柄小刀,他驚得后退一步,瞥見來者手里的令牌,“官府的大人?這是?”
“暗中辦事。”
孟二草草收了剛才用作威脅的小刀,語氣平靜的繼續說,“天快黑的時候,是不是有一戶人家乘著牛車到你這里求醫治?”
赤腳大夫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果然如夏千帆所說,這群人還和官府有些關系……只是這形式做派,倒像是哪里來的山匪,而且……
這幾人身上帶著淡淡的血味——不像是今日染血,倒像是長年累月積累而成。
他摸了摸下巴:“敢問,幾位大人到底是想做什么?那幾個小子和姑娘看著可不像是窮兇極惡之人。”
孟二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冷笑。
“哦?十來歲的小子和丫頭,想要殺人也不過是抬手一刀的事情。”
丫頭?
赤腳大夫這么想著,隨后動了動腦筋,露出不解的神色。
“小子約莫十歲,可那姑娘,還在娘親懷里不能下地呢,怎么就成了兇手?”
“什……”
孟二心頭一跳。
小郡主再小,也不可能只是個襁褓里的娃娃呀。
他正想著是不是找錯了人,背后的兩個小弟卻趕緊說。
“那群人是個有心眼,誰知道是不是路上抱了誰的孩子裝模作樣,直接問去了哪里就行!”
孟二輕咳一聲:“他們去哪兒了?”
赤腳大夫沉思狀。
兩個小弟已經按捺不住,情緒急躁的往里沖。
可推開門,除了角落里的那頭驢,還有藥柜半開著的小屋子,根本沒有任何的人影。
兩人回來找孟二,更是迷茫。
赤腳大夫見時機差不多,說:“剛才我聽見失火,出的急,進去的也急。倒是不知道他們去哪里了,不過他們應該只知道我們面前這一條出口。”
孟二回頭,看著這死胡同通向大道。
“剛才我怎么沒看見他們?”
“剛才著火人多眼雜,手里都帶著沙子和水桶,哪里能看得清。”赤腳大夫嗤笑幾聲,就準備關門謝客,“我這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可多,只要不偷我東西,我都認不清……”
“慢。”孟二抬腳將門抵住,“老頭,你最好說他們到底想去哪里,不然……這門頭巷里再沒什么大夫!”
赤腳大夫兩手一頓,對上孟二冷冰冰的眼神,吞了吞口水。
“我好像聽他們說,要去附近的大城,但具體是哪個……我真不知道。”
“當真?”孟二掏刀。
赤腳大夫抖若篩糠,點頭如搗蒜。
孟二見狀,信了他幾分,帶著兩個小弟轉身就走。
他們走后。
赤腳大夫卻一改剛才的恐懼,抖落長袖上的塵土,將門一關,正準備回去睡覺,卻見石桌上,竟放著一碟子筍干肉干,碟子下放著一錠銀子。
他失笑,將東西收攏:“我只當是診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