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來找小郡主的!
夏文翰心頭一跳,面上卻臉部紅心不跳的說:“我采草的地方離村里那么遠,就算有姑娘我也看不見呀。你要是來找人,不如去問問村頭田埂那旁邊的幾家,他們今天都下地呢。”
幾個蒙面人對視了一眼,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而且跟夏文翰實在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話。
不過,他們還是多了些心眼,又問夏文翰。
“你們一家幾口人?”
“你們想干嘛?”夏文翰警惕的看著他們。
蒙面人笑說:“都跟你說了好一會兒話了,問問總行吧。”
夏文翰想了想:“你們,不會是來討債的吧?”
蒙面人一怔。
似乎不明白夏文翰怎么會這么說。
夏文翰直接說:“管你們是誰,我們家的賬干干凈凈的,根本沒之前七大姑八大姨的爛賬了。”
蒙面人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更加打消了對夏文翰的懷疑。
三人轉身就走。
夏文翰長舒了一口氣,直接把小狼扔到背簍里,選了繞開田埂農戶的路,一路狂奔,嘴里還喃喃。
“我們明明做了偽造的痕跡!怎么他們還是追過來了,小郡主不愧是小郡主,這么興師動眾的,跟之前那群山匪完全不能比!”
小狼在背簍里顛簸著,跟著嗚咽兩聲。
夏文翰引導幾個蒙面人去其他農戶家,自己則氣喘吁吁的,先一步回到了家里的院子。
“爹,娘!不好啦!”
他一聲大喊,琴娘和夏千帆都紛紛來到前院。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琴娘緊趕慢趕的過來看兒子。
夏文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夏千帆也急得不行,上前左看右看。
最后還是夏文曜了解自家弟弟,先是拿了水囊給他灌水,隨后把人摁到木凳子上一坐,拍拍他的脊背。
“瞧你喘的,等會兒順氣了再說。”
“我……我剛才在外面割草的時候,碰見三個蒙面人……”
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幾乎把剛才所有的對話都一一告訴他們。
琴娘聽完,當即以帕子掩嘴,目光凝重。
“肯定是為了丫頭來的。那丫頭非富即貴,那群人也沒有按照我們偽造的線索離開,只怕是幾條線都追上來查,怕是要出事。”
夏千帆點點頭,隨后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
小郡主坐在窗邊愁眉不展,似乎知道自己為他們帶來麻煩,眉頭緊鎖著。
夏千帆也是心頭發寒。
無論這她是不是小郡主。
終歸是一條性命。
他說:“既來之則安之,還好剛才我們把地窖打掃干凈,那地窖就在廚房旁邊,壓兩塊石頭和鐵鍬到旁邊蓋著,沒人能看出有個開口。”
夫妻倆對視一眼,心里已經有了打算。
父子三人趕緊進去,將僅剩的東西都整理好,留下幾個人的床鋪,還放了個大水缸進去。
夏千帆說:“那群人窮追不舍,如果真要在地窖里躲著,不知時間長短,吃喝備足。”
“好。”兄弟倆都紛紛點頭,趕緊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