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楊國忠死了,王忠嗣也死了,安祿山再也沒有懼怕的人,便只能反了。
所以,這種小手段有個致命缺點……必須以實力和底蘊作為支撐,否則就是水上浮萍,唬得了一時,唬不了一世。
偏偏,李恪就是有個實力。
整個大唐都是他的靠山,出了國門,腰板都挺的筆直。
“這吳王…手段竟如此高明?”
一旁的松贊干布瞇了瞇眼睛,心頭沉重。
在他的計劃里,讓大唐引佛門西進,便是存了讓大唐入局的心思。
目的便是分散苯教針對的目標,減輕他這個贊普的壓力。
誰知李恪如此狡猾。
竟選擇和他一樣的策略,對佛門和苯教兩不相幫,坐觀龍虎斗……
最關鍵的是,吐蕃對唐朝的唯二的優勢,便是神秘……在此之前,除了長安的房二郎,沒人知道吐蕃真實國力如何,兵力如何。
可如今,李恪卻來了!
他在吐蕃待得時間越長,就越了解本地的人文地理。
若今后兩國兵戎相見,他所知一切,便會統統化作射向吐蕃的利箭!
至于梅朵公主……
松贊干布瞥了眼自家妹子花癡樣,暗自嘆了口氣。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吐蕃肯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算她被吳王策反,所知之信息,也不足為患。
“呵呵呵呵,妹夫說的好!”
松贊干布忽然高聲夸贊一句,對李恪笑道:
“本王見你和小妹恩愛有加,心中甚是喜悅,不如就讓小妹帶著這‘斜紅’妝容,與你一道,回去長安吧?”
顯然,他在催促李恪:
你來的時間不短了,別在這待著了,趕緊走吧!
“哦?這就走么?”
李恪眨了眨眼睛,笑道:“不急,我還沒領略這里的大好河山呢,不著急回去。”
一聽這話。
松贊干布還未說話,梅朵公主卻是急了,騰地一下站起來,一把拉住李恪的袖子:
“吳王哥哥,你不想娶我回去嗎?”
“這個……”李恪故作不舍的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公主發話了,那我就盡快出發。”
“好!”
松贊干布撫掌笑道:
“正好,我吐蕃有很多子弟仰慕大唐文化,我便派他們跟隨妹夫一起回長安,入國子監,學習《詩》《書》之禮。”
他想派留學生,還想免試上大學……
李恪頓了頓,笑著提醒:“贊普胸懷大志,小弟佩服,只不過…入國子監,還需進行考試。”
松贊干布一愣:“可本王聽說,去年天可汗擴招學堂,吐谷渾等貴族子弟,都是去了就學啊。”
“抱歉,規矩改了。”
李恪欠了欠身,不好意思道:“有個好事的家伙聽說了此事之后,馬上給陛下諫,讓大唐的外來留學人員與本地學子同等待遇,且辭激烈,據理力爭。”
“陛下爭不過他,便納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