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小聲辯駁道:“我就是覺得連自己親生父母都能背叛的人,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最后那人又加了一句,“沒良心。”
林宜知他們是等那幫人離開之后才從郵局走的,路上不少人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指指點點,總之氣氛壓抑得很,且人人自危,生怕這事下一秒就輪到自己身上。
林宜知上輩子沒經歷過這段歷史,但大概是知道一點的。
但知道和親身經歷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
此時林宜知不得不感嘆當初在首都時她母親和繼父的敏銳以及當機立斷。
否則,就她繼父的求學背景,還有林宜知生父那危險又未知的身份,她可能真的跑不了。
同時她也對之前齊巍山說的外面有些亂有了一個真切的認知,而這還只是在縣城。
這么一對比,家屬院簡直就是一塊凈土。
而她也準備這次回去后,除非必要,否則她不會再往縣城這邊來了。
三人來到國營飯店的時候葉思敏已經到了。
看到林宜知三人進來的時候,她先是笑著對齊巍山打了一下招呼,看到林宜知時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隨即冷淡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這變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不是說好要去你家嗎,怎么突然改主意來國營飯店?不是什么人在背后挑撥吧?”
葉思敏這句話是對齊巍山說的,但眼睛卻一直在看著林宜知。
她的意思也很明白,肯定是林宜知在背后說了什么,所以齊巍山才臨時改了主意。
林宜知剛要說話齊巍山就道:“家屬院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便進的地方,一開始是我想得不周全。”
“還有,你和你嫂子說話的態度客氣點。”
葉思敏滿腔的話都被齊巍山堵住,她什么都沒有開始說呢,他就埋怨自己態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