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昊然后悔了。
他承認自己剛才是太過沖動,他無所謂了,就算惹了什么大事,他都一定狂揍這個亨利一頓,他居然敢跟朱小唯在酒店開房,他忍不了。
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尤其是他眼睜睜地看著,不可能!
“我們沒有你想得那么齷齪。”
朱小唯一臉冷漠,看向他的眼神形同陌路人,“我們路過大街,裙子被人弄臟了,渾身臭酸味,到酒店開房沖澡!亨利只是體貼在幫我,像你這種人,只要稍稍有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你就覺得理所當然,以前你跟關蕾那些事,我有多說半句嗎!”
朱小唯惱怒的口吻,同時也帶著失望和心寒。
“裴總,我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她漸漸平靜下心情,冷淡地直視他。
裴昊然被她說得啞口無。
他想反駁,想解釋。
他只是一時沖動,只是太緊張了,并不是真的懷疑她的人品。
他只是無法接受她跟另一個男人發生親密的事。
“……抱歉。”
裴昊然低下頭,右手卻緊緊地握著手上特意從國內帶來的首飾禮品袋子,里面是他為她定制的項鏈,還有,他準備要向她求婚求和的戒指。
當天晚上,朱小唯從警局里出來,回到合租房時,已經是深夜11點。
她身心俱疲。
平時這個時間,合租房的舍友們都已經回房里躺床上休息了。
然而今晚屋內還亮著燈。
她剛走到房門前,動作機械地拿出鑰匙想開門,動作停在半空中,房門被麗雅從內急切地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