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昊然真的忍無可忍了。
他一路跟蹤著她,從她早上起床離開那棟又舊又破的大樓合租房開始,見到有一個黃毛白癡在樓下夸張演戲一樣跟她表白,然后她在那家老店的后廚,像個廉價雜工一樣忙里忙外卑微的身影,就為了這點工資!
現在居然還送外賣被幾個鬼佬騷擾。
“你大老遠跑來法國,你口口聲聲一定要跟我離婚,就是為了來這種地方作賤自己!”裴昊然臉色難看,幾乎咬牙切齒地質問她。
“發生什么事了?”
傍晚7點,是他們餐廳準備打佯的時間,一般來說晚上是餐廳收入最可觀的時間段,但他們老板娘十分帥氣的說不能讓員工加班,他們朝九晚五的營業放假時間幾乎跟辦公室的白領一致。
餐廳的前門掛著已經打烊的牌子,只有后廚那邊還有幾人在忙活著,也正準備如常地關門回去休息。
可就在這時,他們餐廳的新員工,來自中國的朱小唯趕回來了,而且她被一個臉色惱怒的男人拖拽著回來。
“……為了20歐,讓你們的員工去20公里外送外賣,你們老板是不是腦子有病!”
裴昊然腳步沖沖,猛地推開那個‘close’的牌子闖了進去,見到里面柜頭正在收拾的管帳老大姐,頓時怒火上心,用他流利的英文罵粗口。
管賬的大姐一時沒反應過來,想要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這位先生……”
但是裴昊然怒心上心,沒有理智了,咬牙切齒地警告,“你們的員工去外地送餐,她差點被幾個男人強行拖進屋內……你們的做法違反了雇傭條例,立即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否則……”
管賬的大姐眼睛瞪圓,正想說點什么,朱小唯臉色也不太好看,她惱怒地打斷,“裴昊然,不管我現在做什么,都沒有你的權力,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