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去醫院,唐聿安靜地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仿佛疼痛的并不是他自己,他就這么靜靜的觀察著傷處的變化。
房間里就開了一盞小燈,凌晨的靜夜一片萬籟寂靜,唐聿沒什么時間觀念,他的屋里一般不喜歡掛時鐘,他很討厭時鐘噠噠噠走著的聲音,因為他對一切聲音感觀都很敏感,就算是電子時鐘靜音他也不喜歡一直閃爍,之前莫高給他買了過,每次帶過來都會給他扔掉。
而對于死亡這個詞,他從未有過恐懼這種意思。
其實對他來說,也一直沒有所謂生存的觀念。
那只黑貓還在唐聿的陽臺外蹲著沒走,已經整整過了7個小時,它還是非常有耐心的在空調外殼同一個位置蹲著。
深夜的風陰涼夜露凝重,貓柔順的絨毛上也浮了一層淺淺的露珠。
它能完美的與這樣的深夜融合在一起,一動不動,是一個深謀遠慮的獵食者,它現在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屋內,黃金色的貓眼瞳在這黑夜里透著亮光,異常詭異。
小陽臺正對著唐聿的臥房,它能看清里面的一舉一動,不一會兒,黑貓像是有些無聊,伸出它左貓爪子,貓手洗臉。
它歪了一下貓腦袋,似乎很不理解里面唐聿現在的動靜。
以前所有的人被他的爪子抓過之后,都會痛的在地上打滾,非常狼狽,大聲的求饒嘶吼,最后,死亡。
這個男人,真怪。
而此時,正坐在床上的唐聿忽然感覺頭漸漸的加重,他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他知道這是他血液中毒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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